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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学校 Ⅱ(第3/4页)

    笑着想要解释两句。

    洪继勋道:“姚大人博古通今、学富五车,祭文由他来写,最好不过。臣,还有一事,欲请主公斟酌。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邓舍楞了楞,能叫一向有话直说的洪继勋为难,说出“不知当讲不当讲”的话来,会是什么事儿呢?他神色不动,心念电转,微微一笑,说道:“先生三纲五目,令我有茅塞顿开之感。先生的见解,我巴不得想多听一些,有何为难?尽管说来!”

    洪继勋踌躇片刻,开口说道:“臣记得,南高丽王献给主公的有几个高丽公主中。按照辈分来说,其中有他的侄女,也有他的姑姑。主公至今未娶,若选其一,娶之为妻,……”

    他话音未落,堂上哗然。

    有人出班斥责,道:“主公正值青少,前途远大。彼南高丽,主弱卒微,国敝民凋,假以时日,我大军所到,不日可定!将亡之国的公主,岂足为主公之妻?”

    众人看时,大出意料,说话的竟然是王宗哲。

    他自任了治书侍御史的职位后,凡有堂会议事,素来一言不的,没提过一条可行的建议,没上过一份可行的条陈,与左右司员外郎李敦儒两人,恰好相映成趣。人送他们绰号,一个叫呆御史,一个叫木员外。

    前不久,邓舍打了李敦儒去双城,寻吴鹤年,安排职事。看来,没了木员外,大约呆御史有点寂寞,决定不再呆了。

    王宗哲说完,偷觑了眼邓舍神色,见他依然沉思不语;然后去看姚好古,看他默不作声,心中有了些底气。

    他人虽没有甚么才干,毕竟做官多少年,会察言观色,揣摩上官心意,并且深知立足官场的秘诀。他晓得自己不得邓舍的重视,能当上这个三品官儿,全靠形势的需要。要想常青不倒,必须有个靠山。

    谁做靠山最合适呢?当然姚好古。

    一来,他两人究根到底,同属辽东红巾一脉,天然的亲近,说的上话。二来,他是侍御史,姚好古刚好是他的上官。故此,入了御史台后,他就对姚好古刻意巴结。姚好古自有打算,不拒绝、不拉拢。慢慢的,他就俨然以姚党自居了。

    他转而向邓舍拜倒,道:“蒙元世祖旧制,贱高丽女子,不以入宫。蒙元满朝文武,以高丽女子为妻者,一个也无。蒙元鞑虏,尚且如此,何况主公呢?况且主公娶妻,此为家事,岂可堂会议论?”

    如果说,他敢出言驳斥洪继勋,姚好古的默认是其一,那么,对邓舍心思的揣测就是其二。他曾听人说起,邓舍有过命令,鼓励军中将校纳高丽女的同时,不许娶之为妻,只许纳以为妾,其心意由此可见一二。

    故此,紧接着就说出了“蒙元鞑虏,尚且如此”云云的这一番话。

    他鼓了鼓勇气,想要再接再厉,出言请求邓舍责罚洪继勋,被洪继勋冷眼一瞥,没了胆量,到底没说出来。他退下一旁。

    呆御史不再呆倒也罢了,第一炮轰的就是洪继勋,委实太令人惊讶,一时间,诸人缓不过神,没人说话。

    洪继勋冷笑声,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竖子不足为谋!主公既为海东之主,何来家事一说?主公之家事,就是公事!”

    他从没被人当面斥责过,文华国也就算了,王宗哲甚么东西?他睥睨王宗哲,痛骂了几句,直骂的他不敢出头,这才按下怒火,他整了整衣冠,正色对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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