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他问，亨利考虑说我父母的骄傲，但这似乎不是一个好的答案，所以他说了另一件最真实的事——他真的不确定。

    他眨了眨眼，不知怎的，几年过去了，其他人都在挖战壕，铺路，而他还站在田野里，不知道该往哪儿挖。

    院长听了，把胳膊肘支在桌子上，对他说他很好。

    但仅仅好还不够。

    当然，这意味着他还不够。

    “你想要什么?”院长现在问道。

    亨利还是没有别的答案。

    “我不知道。”在这一部分，院长摇了摇头，他意识到亨利·施特劳斯还是一如既往地迷失了方向。

    当然，他没有。

    他笑着说:“没关系。敞开心扉是件好事。但你是想回来的，不是吗?”

    亨利是沉默。

    他带着这个问题坐着。

    他总是喜欢学习。

    喜欢它，真的。

    如果他能一辈子坐在教室里做笔记，从一个系转到另一个系，潜心于不同的研究，吸收语言、历史和艺术的知识，也许他会感到充实和快乐。

    这就是他最初两年的生活。

    在最初的两年里，他过得很开心。

    他有比娅和罗比，他所要做的就是学习。

    建立一个基础。

    问题出在房子上，就是他要建在光滑表面上的那座房子。

    它是如此……永久。

    选择一个类成为选择一门学科，并选择一门学科成为择业，择业成为选择的生活，以及如何任何人都应该做的，当你只有一个吗?

    但是教书，教书也许能让他得到他想要的。

    教学是学习的延伸，是成为永久学生的途径。然而。

    “我不合格，先生。”

    这位院长承认：“你是一个非常规的人选，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是错误的人选。”

    在这种情况下，这就是它的意思。

    “我没有博士学位。”霜冻在院长的视野中扩散成一层冰的光泽。

    “你有一个全新的视角。”

    “没有要求吗?”

    “有，但也有一个纬度，以解释不同的背景。

    “我不相信上帝。”

    这些话像石头一样滚了出来，沉重地落在他们中间的桌子上。

    亨利意识到，现在他们都出来了，他们并不完全是真的。

    他不知道自己相信什么，很久都不知道了，但当他最近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一个更低级的人时，很难完全忽视更高权力的存在。

    亨利意识到房间里仍然很安静。

    院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觉得他成功了，他突破了。但这时麦罗斯向前倾了倾身子，很有节制地说:“我也不喜欢。”

    他坐回去。

    "施特劳斯先生，我们是学术机构，不是教堂。异议是传播的核心。”

    但这就是问题所在。

    没有人会反对。

    亨利看着麦罗斯院长，想象着在每个教职员工、每个老师、每个学生的脸上看到同样的盲目接受，他感到很不舒服。

    他们会看着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们想要的。即使他遇到了想要争论的人，喜欢冲突或辩论的人，这也不会是真的。

    这些都不会再是真的了。桌子对面，院长的眼睛是乳白灰的颜色。

    "你想要什么都行，施特劳斯先生。做任何你想做的人。我们希望你能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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