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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书(第1/3页)

    祝颜舒走在楼梯上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曲子,是个男人在唱俄罗斯的民歌三套车。

    她在少女时期还在自己家的钢琴上弹过这首曲子的几个小节,不过自从结婚以后,她就很少弹了。

    现在听起来,仿佛是她的少女时代在向她招手。

    走近自己家门了,歌声也随之消失,但取而代之的却是年轻人的说话声,他们热情的议论着什么。

    祝颜舒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知道这是杨玉燕和杨玉蝉在跟施无为学习讨论时的声音,没有学校与老师的监督,他们的学习就充斥着大量的无意义的讨论。他们会为一个问题争执上好几天,甚至会是几个月,他们在一起时讨论,离开后还会写日记写信。

    这也是祝颜舒的青春。

    她也曾有这么无忧无虑的幸福时光。

    每天清晨起来,她的脑子就会浮现起最近读过的书、看过的歌剧,她会在家里招呼新朋友、老朋友们一起玩,大家热热闹闹的,做什么都在一起。

    那时她有无数的新主意,无数的新想法。她曾想像过自己会成为政府里的一个重机的女官员,也曾以为她会成为一个新式的讽刺作家,开办一家报社,或成为一个甄选优秀稿件的女编辑。

    她还曾想像过自己成为女明星,一个电影演员,她还曾在镜子将练习表情,如何哭得好看。

    等等。

    青春时光就像肥皂泡。

    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忆起来,她清楚记得自己的一个个梦想是怎么消失的。也记得自己是怎么选择将这些梦想都放弃的。

    她不去努力实现它们时,它们就放弃了。

    当父母去世,她的梦想就变了。她更想守护好自己的小家,让自己的孩子能安安稳稳的生活。

    再美好的梦想,也比不上亲人。

    她早就发觉丈夫不可靠也不可信。她爱错了人,嫁错了人,但她很早就发现了。比杨虚鹤在五楼的书房里跟女学生关起门来学习更早。

    她不是从那时起才对爱情失望的。

    更早。

    远在父母去世之前。

    假如她愿意对着外人承认,那是在杨玉蝉降生以后。

    生完第一个孩子,她就知道杨虚鹤不是一个靠得住

    的男人了。

    在所有人都为杨玉蝉诞生高兴的时候,杨虚鹤的第一个反应却是“爸爸这么高兴的话,会不会为我们买一辆车”

    祝颜舒当时脸上还带着笑,心里却突然从一场迷梦中清醒了过来。她连表情都没变,继续笑着问他“车可我不会开啊。”

    杨虚鹤笑着说“你不会开不要紧,可以给我开啊。”

    祝颜舒“你也不会呀。”

    杨虚鹤“有车我就可以学了啊。你想想,有一辆汽车开,多威风啊。”

    祝颜舒当时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一看,他是真的这么傻,还是傻到没发现自己的话不对。

    家里所有的人,包括下人,包括来看望她的朋友,所有人,都在为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诞生而开心。

    朋友不会现在叫她去打牌,只会夸杨玉蝉长得漂亮,夸她生了一个孩子还没有胖起来,脸仍是这么小。

    哪怕是来找祝老爷子想让他掏钱捐款的那些机构和人,也不会在此时登门说钱的事,他们都知道现在过来只送礼,恭贺祝家添丁进口。

    那些外人都知道现在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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