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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2章 唇枪舌战张元智(第2/2页)

    鄙夷道:二老爷,你也太拿你们张家当回事儿了吧?张家的朋友又怎着?难道还能在扬州城里杀人放火不成?

    郭刺史,你这是什么意思?奋斗在初唐762

    张元智一听郭业这话不对味儿,敢情对方是油盐不进啊,刚想发飙来着,突然又想到还公堂之上被强摁在地的儿子,随即又忍了下来。

    有求于人必先礼下于人,这点张元智多少还懂些。

    于是,脸上勉强挤着笑容,轻声试探道:郭刺史,老夫知道你此番下扬州是奔着什么来。这样,今后扬州每年的盐税,到了年关张家必有一份心意送到府上,如何?

    郭业微微一怔,这老小子居然开始公然行贿了。

    继而面色一紧,伸手一挡严词拒绝道:张二老爷,本官蒙皇恩浩荡,被皇上钦点为新任扬州刺史,替天子牧守一方,岂能做对不起皇上的事儿?再说了,今日堂审一过,你觉得令郎还能呆在扬州盐运使的位置上吗?你莫要忘了,本官此次下扬州可是口衔圣命,节制扬州盐税而来的。

    张元智心里将郭业祖宗十八代给骂翻了天,装,你继续装,我就不信你姓郭的对扬州一年数百万两的盐税会不动心。说得冠冕堂皇,背地里还不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不过张元智骂归骂,但也听出了郭业的野心之大。郭业的意思很简单,他不仅要撤换掉张承宗扬州盐运使的职位,还要将扬州盐税彻底掌握到自己手中。

    在张元智看来,郭业只要节制并掌控了扬州盐税,从里头中饱私囊多少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吗?

    啧啧,好一个贪得无厌的年轻人。

    这是张元智对郭业的直接印象。

    见着郭业态度如此坚决,张元智只得向后退了一步,说道:看来郭大人是决意不让吾儿承宗继续留任扬州盐运衙门了?

    郭业耸耸肩表示正是如此,心中暗道,傻逼才让你张家的人继续在盐运衙门祸害。

    张元智见状,心中寻思着,既然姓郭的铁了心要将承宗从盐运使的位置上撤换下来,不如顺水推舟,先以此为交换条件将承宗捞出来再说吧。

    随即,他答应道:郭刺史,只要你肯定放还吾儿,既往不咎那账簿一事,张家决定不再染指盐运衙门诸事。如何?

    老家伙在在耍滑头,郭业何曾听不出来?

    张元智的话中之意是想拿张承宗的盐运使一职作为交换,交换张承宗的罪证,为其脱罪。

    郭业怎么会听不明白?

    而且他心中也有数,张家的确在扬州势力庞大,将张承宗革职,让关鸠鸠上任扬州盐运使,不一定就能彻底将扬州盐税掌控到自己手中来。

    接下来张家肯定还会在暗中统筹密谋着其他。

    一年数百万两的盐税银子,张家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就算张家愿意放弃,那些与张家一起瓜分之笔银子的宗族呢?还有每年靠张家瓜分来的税银而在长安活动的长孙无忌等人呢?

    这些人岂会甘心情愿将这块肥肉交上去?

    所以,张承宗在郭业眼中的价值,不仅仅于此。

    随即,他伸出食指左右摇晃了下,笑道:张二老爷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挺精。即便你不退步又如何?张承宗犯案在前,本官又有自行定夺盐运使人选的权力,本官干嘛要你们张家同意?你倒是做得一手空手套白狼的好买卖。

    张元智被郭业戳穿了心思,老脸一红,恼羞成怒道:那你要怎样?

    郭业揪了揪自己的鼻尖儿,继续挂着一副人畜无害地笑容,说道:要我放了张承宗,销毁明细账簿也行,但是张家必须应承了我三个条件。如果你们肯应承我这三个条件,当然,你们空口白话我不信,还必须跟我签上一纸书函并签字画押,我才肯信你们。我知道你们张家的族长张元礼如今人在长安。无所谓,你与你三地张元信一起签名画押也一样有效。

    三个条件?签字画押?

    张元智勃然大怒,骂道:姓郭的,你未免狮子大开口了吧?年纪轻轻却如此贪得无厌,得寸进尺,你就不怕给自己遭来祸事吗?

    少拿这些虚头八脑的玩意吓唬我。你儿子张承宗刚才不是也这么吓唬我了吗?结果如何?

    郭业冷眼以对,反击道:张二老爷,你当真本官不知道张承宗贪墨税银是为了哪般吗?他一个不学无术的东西哪里吃得完这么多银子?银子到底去了哪里大家心知肚明。(hp://)。张承宗乃是你的儿子,他的骨头到底硬不硬二老爷应该比我要清楚。呵呵,难道你就不怕令郎押进长安到了刑部,一番严刑拷打没有挺住,将什么话都招了出来吗?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恐怕真正遭来祸事的才是你们张家吧?

    你,你,好,算你狠,姓郭的!

    张元智顿时被郭业的这番话说中了心坎儿,击得体无完肤一阵心神慌乱。

    的确,自己那不肖子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以大哥张元礼的行事作风,恐怕不肖子人还没抵达长安,没进刑部大牢,便莫名其妙地死在路上了。

    现在将他从郭业手中捞出来,何尝不是救这孽障一命啊?

    一念至此,他铁青的脸上满是阴霾,沉声喝道:姓郭的,废话少说,你先讲讲你那三个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