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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孤单赴边关 飞箭传书信(第1/2页)

    “表少爷你是怎么知道的?”张熙汉脱口而出,肯定了的确有这门亲事的存在。

    摔在地上的华安邦一听此言,如坠冰窟,愣愣地趴在草丛中心如刀割。如果凌波自幼便和表哥定下了姑表娃娃亲,对他来说,一切休矣!

    凌波是第一次听说自己早已经许配了人家,不羞反急,怔怔地望着哥哥徐麟,好似在向他讨主意。

    而徐麟早就傻了眼。他本是玩笑之言,不曾想却还真的有娃娃亲一回事。这时代的婚姻模式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除非是皇帝老子,不然也谁都只能干瞪眼。想他老三对凌波用情至深,徐麟也在尽力地撮合他们,不料却猛然出现了一道天堑鸿沟,可该怎么办才好?

    马祥麟却摇了摇头,跃马下来扶起华安邦,慨然道: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大丈夫保家卫国,虽九死亦无反顾!武将者,死官也,猎兔终需山上死,将军难免阵前亡!想我那舅舅家人丁单薄,仅有宁瑾妹妹一人长成而已,又自幼遭拐不得承欢膝下,殊为可悯。因此,祥麟早已经禀明过家母,绝不连累我舅舅家的孤女将来做孤寡遗孀。徐兄华兄,你们俩不是武将死官,没有战死沙场的危险,以后照顾我表妹的重任,祥麟就托付给二位兄台了。”

    华安邦大喜过望,感激得无言以对,虎眼湿润地和那马祥麟把臂言欢,以表钦敬。徐麟也松了一口气,忍不住赞叹马祥麟的爱人以仁。而表哥的这一番话说出来,让凌波领略到了别样的血脉亲情,接下来的一路夜行中,她都陪在马祥麟的身边,软语嘱咐他一定要多加保重,不可与敌力拼。

    不多久便到了通往顺德府的路口,取道京师北上辽东的马祥麟,要和大家分道了,众人自有一番依依惜别。

    只有那张熙汉,浑然未觉地跟着马祥麟走了十几步,忽地记起自己已经发誓今后仆从徐麟,这才犹豫地止了步,望着马祥麟挥泪不已。马祥麟对这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属下也很是不舍,但他做人极为洒脱,只拍拍张熙汉的臂膀道了声珍重,便甩鞭抽在马臀,纵马奔驰出去,长啸一声,自壮行色,“努尔哈赤贼秃子,小爷来也!”

    此时狼月西挂,苍穹如洗,星汉灿烂,清风徐徐。英雄少年匹马单骑直走大道,呼啸如风萧萧易水寒之壮士发,奔腾之间竟带起马后一股滚滚沙尘,在皎皎月下久久可辨。

    小岗上挥手作别的徐麟,看了那马祥麟的孤胆豪情,忍不住血脉贲张,竟也有股慷慨之气在心间激荡,忽地大喝一声,“张熙汉你也跟上马将军,去打那努尔哈赤贼秃子!”

    张熙汉一愣,“末将现在是你的奴仆了啊。”

    “末将个屁,老子看你就是国将之才。徐某何人,敢以国将为私仆?去吧,老子不要你了!”徐麟一摆手,勒马就走。

    国将?表少爷竟要我当国将!那张熙汉这才知道徐麟是认真的,顿时被他激励得浑身发抖。兴奋间,张熙汉手上已经不由自主地扬鞭驱马了,却又跃下马鞍向徐麟的背影猛叩一头,再复迈开大步猛追健马上鞍而去,也是学着马祥麟的模样来了一声壮行长啸,“努尔哈赤贼秃子,国将来也!”

    又是如出一辙的滚滚沙尘奔腾远去。徐麟这次虽没再目送观看,但他听着张熙汉的那洪钟嗓,心头却早已经痴了,昔日上学里吟诵的那些豪放诗和词,一连串地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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