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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欠条(第1/3页)

    “清朝的大花瓶,足足620块,票据?在这里,你就算是大学生,也不能耍赖,你得赔给我。”拉着耿健的是位风韵犹存的少妇,与周围的女学生不一样,身材丰盈而惹人怜悯,仿佛一推就能推倒的样子。

    当然,也就是外形看似楚楚,实际上,她抓的耿健胳膊都要痛死了。

    偏偏耿健不能伸手去推,这是标准的已婚妇女,大学生撕拉硬扯的像是什么样子,仅此一点,就让耿健疲于应付。

    “你不要再拉我了,一个花瓶,你说600块就600块?我的衣服还600块呢。”在几十上百名学生的围观下,耿健又想保持风度,又想脱离纠缠。

    风韵少妇依旧抓着耿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耿健,道:“你衣服最多12块,我花瓶是620块,我有票,你有吗?”

    周围发出轻轻的笑声。

    耿健很想说,拿票出来看看,但他不敢说,因为一旦正式的票据出来了,这个价格就固定了。

    虽然不懂法律,耿健还是脑子转的飞快,首先想的还是撇清责任。他快速的看看四周,道:“是你撞的我,不是我撞的你,大家应该看到了吧。”

    学生们互相打量着,却没有说话。

    风韵少妇碰上来的时间,周围全是人,但注意到他们的却是没有,这也是祖上传下来的碰瓷技巧,不是王弼这样的地头蛇,找都找不来。

    实际上,少妇费洁小时候虽然学过技术,也曾演练过几次,这么大额的应用,也是第一次,所以计划做的周详,完全不似平常的街边碰瓷。

    甚至连应对的语言,这少妇费洁都是准备好的,听着耿健的话,无比快速的道:“我端着620块钱的花瓶,我躲人都躲不及,我往你身上撞什么,再说了,你看见我拿着大花瓶,你还往我跟前凑什么?大家说是不是?”

    他不用说的有逻辑性,有道理就行了。

    新时代的大学生们纷纷点头,自觉的充当起了陪审团的角色。

    耿健像是被卡住了喉咙的猫,急的眼睛都红了,但他还是在压力下转着脑筋,尽量跟上了少妇的节奏,说道:“我没看到你,怎么躲得开,你也说你拿着花瓶了,你还往这么多人的街道来做什么?”

    说到这里,耿健的思路也清晰了,又道:“你刚买的花瓶,到学校跟前来做什么?”

    少妇却是早有准备,一边扯着耿健,一边指着前面道:“我家住学校跟前,我回家都不行?大学生了不起?大学生还管我回家不回家?”

    “你家在哪里?”一名热心的学生问道。

    少妇冷笑两声,道:“看到前面那栋两层楼了吗?下面的小卖铺就是我开的,

    耿健再次惊慌了,进而也有了自我怀疑:莫非真的是我碰的?

    转念,耿健反而决定不能承认:620块太多了,赔起来要赔死人的。

    尽管现在的北京工人的年均工资有2000多元,但这是中国首都最伟大的工人阶级的收入,在下岗潮汹涌之前,工人工资是远高于中国人收入的中位数的。

    再者说,工资并不能简单的转化为可支配收入。即使是双职工家庭,每年的开支也很高,单职工家庭就更不用说了,2000多元少说要吃掉一半。

    耿健家在农村,条件在当地不好不坏,但供养一名北京的大学生却不轻松,以至于每个月只能给耿健10元到15元的生活费。

    加上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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