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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花动拂墙红萼坠(下)(第2/4页)

    胎动么?胎气正常,孩子也十分壮健,怎会经不起一杯酒一场宴饮?”温实初十分痛惜,“娘娘当时腹痛只是正常的胎动,胎气激荡才会有些疼痛,很快就会过去,娘娘怎可痛昏了头大力捶击腹部,以致胎气大动,孩子滑胎而死。”

    我惊愕无比,仿佛有雷电在头上一个一个炸开,我倏然抬起头來,死死盯着温实初道:“怎会?当时本宫只是一时难耐痛楚,尔后晕厥过去,醒來后就已沒有了孩子。()”我的神色懵懂而惊痛,“皇上,臣妾的孩子怎么会是被捶落的!”

    温实初大惊失色,“皇上,微臣不敢妄言,娘娘的腹部的确有遭重击的迹象,太医院太医皆可查证。而且娘娘腹中的孩子一向健康,皇上也经常听见孩子胎动,若非遭受重击,孩子怎会滑胎?”

    玄凌一语不发,他的脸色越來越难看,似山雨欲來前阴沉的天色。他的手紧紧地握在身后,握成一个发白的拳头,“是谁?当时是谁陪在淑妃身边?”

    槿汐忙跪下道:“奴婢离开去请太医前,是皇后陪在淑妃娘娘身边,至于后來奴婢回來时,已有许多人在娘娘身边。”

    德妃面色青白交加,十分不安,“臣妾本沒有喝醉,想找胧月一同回宫,谁知胧月竟站在淑妃殿外发呆,臣妾想去带她走,恰巧皇后出來找人帮忙,说淑妃痛晕过去了。”

    玄凌沉着脸,又问一遍,“那么当时谁在淑妃身边?”

    德妃一怔,不假思索道:“臣妾看见时只有皇后。”

    “槿汐离开后到你看到皇后时应该时隔不久,都只有皇后一人么?”玄凌口中问询,目光却在皇后面上阴晴不定地逡巡。

    “的确只有臣妾。”皇后面容沉静如常,朗声道:“那又如何?臣妾也不知淑妃为何会捶伤自己失去孩子。”

    德妃稍稍思量,不觉疑云顿生,“可当时皇后您明明告诉臣妾,淑妃已经痛晕过去,她又怎会再捶击自己腹部?”

    皇后亦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玄凌的目光如剑,并不肯从她面上撤去,皇后只得坦然道:“臣妾当时只有留下照拂淑妃,但无论如何,若此事涉及臣妾,都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妾。”

    “皇后辛苦。”玄凌淡淡道:“只是皇后为何不叫人一同照顾淑妃?”

    皇后一怔,“淑妃痛得拉住臣妾的手连连呼痛,臣妾实在无法分身。”

    “是么?”玄凌问:“淑妃只是痛得拉住皇后的手,并不曾掩住皇后的口。”

    皇后面上的血色渐渐褪去,紫金凤冠晶光闪耀,越发照得她面如白纸,“皇上是怀疑臣妾?”

    “朕不想怀疑皇后。可是皇后能告诉朕么,是谁捶落了淑妃腹中的胎儿?”

    皇后踉跄了一步,笑得悲苦而自矜,她沉吟片刻,思索着道:“或许淑妃的胎像本就有异,否则怎会那晚突然大痛?”

    “朕日日陪着淑妃,时常感觉淑妃腹中胎动,胎像怎会有异?”他想一想,“温实初,你把素日给淑妃开的药方拿來。”

    温实初转身离去,片刻拿來一叠药方,“皇后请过目。”

    玄凌蹙眉道:“皇后亦懂得医术,不必劳烦太医就能看懂。”

    药方上,黄芪、白术、阿胶、党参、鹿角霜,每一味都是安胎补气的药材,并无异样。

    皇后寻不出蛛丝马迹,她似是自言自语:“或许,是淑妃在昏厥中自己不小心捶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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