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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闻密报邓舍失色,因大意老封露馅(第3/3页)

    ,一个违风纪的人也没逮住?你今日来,可是来请罪的么?”

    “臣为何请罪?”

    “说有官员违风纪的也是你,巡城一天半个人没逮住的也是你。”邓舍叫来随从,吩咐从书房拿来了两份折子,丢给方补真,“这是昨天晚上有人给我递上的折子。你看看,他们都说了些甚么?”

    方补真将之打开,粗略看过,两份折子都是用辞严厉,弹劾他“无事生非”。第二份折子的用词更为苛刻,直说他“视大臣为仇”,直接把他推到士大夫的对立面去了。

    方补真冷笑两声,恭恭敬敬地把折子奉还,说道:“主公信他们的话么?”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主公若信,臣自请获罪。主公若不信,臣有话说。”

    “你有何话说?”

    “昨日巡城,臣的确一无所获。但是今日巡城,臣收获良多!”

    “噢?”

    “昨日之所以一无所获,臣敢断言:定是因有人泄露了风声!”

    “谁人泄露了风声?”

    “臣无实据,不敢乱说。”

    “没有实据,你已经在乱说!”

    “请主公细听之。”

    “讲!”

    “昨日巡城,臣大张旗鼓,由早至暮,未见城中有一人乱法。但是今日巡城,臣微服而行,从上午到现在,不过半天,就已经逮住了三个乱法之人!”

    “三个?”

    “正是。”

    “都是谁人?”

    方补真报了三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左右司的官儿,一个是枢密院的官儿,一个是地方豪强的家奴。

    “却是为何昨日无事,而今日连抓三人呢?”

    “只因臣昨晚回家后,故意放出风声,叫下人出去讲,说臣因一无所获,所以灰心丧气,恐惧不安,决定不再巡城,并打算今天一早就来给主公请罪。只是区区小计,就有人入臣彀中。此辈之流,真是可笑可恨!而根据昨日和今日的不同,故此臣敢断言,昨天必是有人漏了风声!”

    邓舍岔开话题,不追问方补真认为是谁走漏了风声,——其实他也心中了然,知晓“巡城”的就那么几个人,够胆子走漏风声的更少,几乎不用想,就可以肯定是谁故意放出了风声,定为吴鹤年无疑。这件事可大可小,追究,就是大事;不追究,就是小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吴鹤年难得的人才,睁一眼闭一眼就是。最多,过几天再见他了,敲打一番。

    “三个违纪之人,你怎么处置的?”

    “豪强之奴,臣当街斩之!其余两人,因系官身,臣不敢擅断,已送去益都衙门,请吴鹤年定断。”

    邓舍不觉失笑。

    因受到弹劾,所以吴鹤年故意走漏风声,给方补真一个下马威,使其第一天的“巡城”一无所获;而又正因为此,方补真在略施小计,引蛇出洞后,抓住人立刻送给吴鹤年,“请他定断”,说白了,不就为难他的么?

    就以吴鹤年不肯得罪人的油滑劲儿,那两个官儿,在他手上肯定便如烫手山芋!邓舍打定主意,下午就派人去问,看他怎么处理的,心中暗笑,脸上却陡然一寒,说道:“豪强之奴,当街斩之?谁给你的胆子,你就敢当街杀人?”

    “臣有主公赐下的王命旗牌,当街杀个豪奴算得甚么?况且,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不杀他,难道放了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邓舍瞪了方补真好一会儿,他面色不变。实在是无可奈何,邓舍叹了口气,说道:“你的胆子是铁打的么?……,罢了,罢了,老方,你来见我,定不是为了这些小事。说吧,你是为何而来?”

    “臣求见主公,确实不为此等小事。有一件大事,想向主公奏报。”

    “何事?”

    “臣方才微服巡城至陆聚府外,看见有一人鬼祟出门,十分可疑,便尾随跟之。主公您猜臣看见了什么?”

    “你看见了什么?”

    “臣见他去了陆离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