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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危机(第3/4页)

    好和大同路接壤。

    兵之日,察罕亲至营中誓师。

    “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倡乱者,红贼是也。老夫起自草莽,提十万众之军,衣不解甲,马不下鞍,血战至今,所为者何?上报国恩,下为百姓求活而已。今,汴梁已被我光复,伪小明王逃遁安丰,奄奄一息、随时可灭,是恶已惩。而东则益都,西则金陵,是红贼还有两翼存在。

    “益都邓舍,素为贼中骁悍,且邻我晋冀,实为大患。欲彻底平息贼乱,是非要先灭此贼不可!前番取益都,因微细之故,功败垂成。此一回,本帅与大同联手,合计精兵万余,而贼军主力在外,内部空虚,我军长驱直入,必然克胜!诸君,旗开得胜之日,便是坐享荣华富贵之时!”

    三军举戈,呼声振地。

    “军令:此次出征,凡所克城池,无论将士,禁扰民,违者斩!而凡所缴获的财货,许尔等自留。”

    财帛动人心,利欲熏人眼。

    近两万人呼声更大。蓝天白云之下,肃杀军营之中,真是又便如察罕的所自夸:军旗立处,风云变色;兵锋所指,山河披靡。恍然间,喊叫声,叫人有地动山摇之感;懵然里,铠甲亮,简直使日月避其光辉。

    声势是如此的浩大,胜军是如此的威风。

    但这,还只是察罕两管其下之中的其一。改“围魏救赵”为“批亢捣虚”的同时,察罕一封密信去南高丽,催促那里也尽快动。

    吃一堑,长一智。上回察罕取益都,之所以失败,一个是因孛罗的缘故,一个是因海东援军及时赶到的缘故。这一次,孛罗已经低头认输,短日内可保无虞;好容易益都空虚,察罕当然不会再给海东援军赶来的机会!

    ……

    南高丽,汉阳府。

    姚好古正在与一个人对谈。

    但见那人二十多岁年纪,面容清朗,颔下蓄须,上下衣装收拾得干干净净,虽是与姚好古在私室内说话,仍旧挺直腰杆,坐得端端正正。浑身上下,只在腰带上挂了个玉佩,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半个装饰。

    不是别人,正是方补真。

    方补真和鞠胜分别奉邓舍的令旨,巡抚海东各地,整顿吏治,重塑士风。他两人出益都已久,便在四月中旬,先后到了南韩。姚好古和鞠胜不熟,但与方补真交情很深,方补真向来是视姚好古如师的。

    所以,在公务之余,姚好古常常会把方补真请来,两人私下说话。有时议些内政,有时说些人物;有时候饮酒对酌,有时候谈诗论画。姑且也算是忙中偷闲,倒也是颇能互得其乐。

    此时,他两人便在姚好古的府中,一处楼阁之上。

    楼阁很高,高出城上,打开窗户,可以望见城外的远山。适逢天气晴朗,远山如黛。南高丽的夏天很热,但因为楼阁高耸,却是较为凉爽。凉风习习,吹拂姚好古的汗衫。他拿了把芭蕉扇,斜斜倚坐胡床,有的没的把扇子扇上两下,时而端起茶碗,抿上一口凉茶,模样很闲然,望着远山,吟诵唐诗:“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这诗是李白所写,名字就叫《独坐敬亭山》,乃五言绝句。表面上看似乎清幽平静,其实写的是怀才不遇的孤独寂寞之感。

    方补真笑道:“先生专职南韩,诚然封疆大吏,且深得主公信赖,料来不日便必有高升。正可谓春风得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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