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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惩贪(第1/4页)

    邓舍有点后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洪继勋、姚好古上书请他立妃的时候,他就该把妃子定下。拖延至今,搞的安丰朝廷又过来横插一杠子。接受吧?刘福通的女儿,嫁过来海东,会一个人来么?肯定会随行带一些人,这就等同放手安丰,任其插手到了海东。不接受吧?这可是小明王的意见,“皇上赐婚”,天大的恩宠。怎么拒绝?敢不给“主公”面子,成何体统?怎么也说不过去。

    他以手支头,听着群臣争执。

    群臣立场鲜明,洪继勋坚决反对。文华国也不同意。罗李郎不知是因避嫌还是怎么,闭口不言。姬宗周与他一样,也是保持缄默,不管谁言,都是只管笑眯眯地点头。只有章渝,一力支持,对此表示十分的赞同。

    章渝唾沫四溅,吹得胡须乱飞,站在堂上,大声地说道:“皇上赐婚,臣岂能辞?君为臣纲。皇上赐婚与主公,是天大的恩宠。主公若是不肯答应,试请问诸公,奈天下何?奈海东臣子何?天下人会怎样看主公?海东的臣子与百姓又会怎样看主公?

    “‘夫人臣之于君也,犹四肢之载元,耳目之为心使也。’岂有四肢不从元,有耳目竟违心使?主公若是拒绝,臣也闻言:‘上不正,下参差’。无有礼,无有纲,必上下瓦解。臣也不知其可!”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三纲五常是维系制度稳定的基础。邓舍不但是安丰的臣子,更且是海东的主公,他如果拒绝了小明王的赐婚,就是开了一个不好的头。他是海东的主公,行为四省之规范,都不能做到以身作则,何以要求臣下?

    洪继勋嗤笑,说道:“天子赐婚,臣而拒绝。自古至今,历代并不乏见。朝廷虽为好意,主公就一定要接受么?先封主公燕王,再以太保之女赐婚,天子之恩宠固为重矣!当察罕来时,为何却不见天子之军?”

    他认为章渝未免有些上纲上线。

    话里意思隐约点出,海东虽与安丰名为君臣,却不一定就非要什么都得听安丰的。为什么察罕来袭时,安丰没有援军?如今察罕退走,小明王倒是想要来“赐婚”了。小明王与刘福通的意思昭然若揭,分明只不过想藉此插手益都罢了。况且,益都有急时,安丰不救,本就是小明王亏理在先。为人君者,见死不救;又怎能要求为人臣者恪守“纲常”?

    ——,这其实也正是借用章渝适才所说“上不正,下参差”的意思。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章渝说道:“察罕来犯之时,朝廷怎无援军?出使安丰的使者归来当日,就已经明明讲到,说当察罕与我在益都激战,皇上与刘太保闻讯之后,也是当即就遣了有军马前来支援的。只是因为察罕势大,所以未能入我山东之境。洪先生当时也在场,难道没有听见使者的这句说话么?”

    “未入我境,岂能称为援军?可笑,可笑!”洪继勋晒然。

    听他强词夺理,章渝激动的脸都红了,有心斥责,没有胆量,只是一个劲儿地说道:“你,你!”他冲着邓舍跪拜在地,伏叩头,说道:“‘从命利君谓之顺,逆命利君谓之忠。’夫为人臣者,不亦难乎?臣之所以坚请主公答应皇上的赐婚,实出肺腑忠诚。主公,万万不可拒绝!”

    言辞诚恳,只差把一片忠心掏出。

    邓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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