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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2/5页)

    一片全都是快拆迁的筒子楼,墙皮上长年累月不知道糊了什么东西,乌漆抹黑的一片,外面明明阳光正好,这里却总是暗沉沉的,就像是属于这个城市的,隐藏在鲜为人知的角落里的一块丑陋的伤疤。

    严冬棋跟在韩以诺后面,爬楼梯到顶层,进了一个灰扑扑的小阁楼,韩以诺进去收拾一点要带的东西,严冬棋站在门口端详了一会儿门框上镶着的算是防盗门的玩意儿,不禁啧啧称奇的冲着屋里喊:“你这也叫门,我高中的时候一分钟开三个都算我发挥失常。”

    结果房子里的少年没搭声,严冬棋又看了两眼然后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你在这环境长成现在这样,有没有人说你是”

    后半句话没说出来,消失在空气里。

    少年还是穿着件很旧却洗的很干净,微微起皱的白衬衣,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很突兀。

    里面只有一个房间,摆着一张九十公分的小床,上面的被褥很薄,被面也洗的发白。天花板是倾斜的,走到里面甚至没办法直起腰来,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于侧面的一个小窗户。屋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这么小的一个屋子居然看起来都是空荡荡的。

    严冬棋心里有点不舒服,他很难想象这对姐弟的生活究竟是怎么维持的。

    韩以诺站在床边唯一一个称得上是家具的柜子面前,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怎么了”严冬棋直觉不对,两步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目光往手里看。

    一枚小小的,粉红色的蝴蝶结发夹,掉了两颗水钻。

    韩以诺的手开始颤抖,然后就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打在发夹上。

    就像发夹在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  姐姐没了,攻受剧情正式展开。

    、筒子楼一枝花

    少年缓缓的蹲下,将脸埋在臂弯里,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嘶吼。

    严冬棋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出声安慰,转身走到屋子里唯一那扇窗户面前,将窗子推开,木质的窗框彼此蹭出尖利的声音。

    严冬棋皱了皱眉,回身走到床边坐下,安静的看着韩以诺。

    也许是顶层的缘故,屋子里闷热得厉害,窗户打开之后也没什么作用。倒是有几缕阳光透进来,严冬棋坐着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在阳光底下转着圈飞舞的灰尘。

    少年还是在哭,声音小了一些,变成了深沉的呜咽。

    像一头受伤的兽。

    阳光,阁楼,白衬衣的少年在哭。

    安静而悲伤。

    严冬棋看着这算是相当有意境的场面,心里挺不是滋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随着韩以诺的哭声渐渐蔓延到全身,让他提不起劲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低声的啜泣也消失了,严冬棋侧头看过去,就见韩以诺慢慢抬起头,用衬衣袖子擦了把眼睛,然后把手张开,又看了看那个发夹。

    “好点了吗”严冬棋这才开口,声音平静。

    少年蹲在原地,沉默的点点头,接着准备站起来,刚站了一下就又蹲了回去。

    严冬棋看着好笑,伸手拉着他胳膊把他拖到床边坐下:“估计你也得脚麻,你坐着,想带什么东西回去,我来收拾。”

    他伸手把韩以诺手上的发夹拿过来,放进了准备带走的洗漱兜里。

    韩以诺坐在床角,腿上传来的酸麻一阵一阵的。他抬头看着男人在屋子里拾掇,五官分明的英俊侧脸时不时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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