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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人心之战(第1/4页)

    严复和辜鸿铭到京后的第三日,光绪便在玉澜堂召见了两人。准确的说,是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在内心深处对这一时代最杰出的两位学者表达敬意。

    说起来,严复和辜鸿铭都受过西方的教育,但是两人身上却有着迥然不同的差别。

    严复致力于翻译西方哲学社会学说及自然科学著作,主张鼓民力,开民智,新民德。所谓鼓民力,就是人民要有健康的体魄,要禁绝鸦片和禁止缠足恶习;所谓开民智,就是以西学代替科举;所谓新民德,就是废除专制统治,实行君主立宪。他强烈反对洋务派“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观点,主张“体用一致”,从政治制度上进行改革,提出“以自由为体,以民主为和”的方针,对中国近代思想启蒙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

    而出生于南洋的辜鸿铭,虽然受过严格和完整的西方教育,精通9国语言,却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捍卫者。他第一个将中国的《论语》、《中庸》用英文和德文翻译到西方。凭三寸不烂之舌,向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大讲孔学,与文学大师列夫?托尔斯泰书信来往,讨论世界文化和政坛局势。他那篇在西方世界引起轰动的《春秋大义》,以理想主义的热情向世界展示中国文化才是拯救世界的灵丹,当时很多西方人崇信辜鸿铭的学问和智慧,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

    他在北京大学任教时,曾梳着辫子走进课堂,学生们一片哄堂大笑,他平静地说:“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闻听此言,狂傲的北大学生一片静默。

    虽然有着如此强烈的反差,但是光绪知道,正是这两人身上的复杂和矛盾,深刻的体现了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在面对三千年未有的变局时的挣扎和努力。正像辜鸿铭所说的那样,乃至于光绪穿越前的那个时代,仍然有很多人提到中国近代这段历史的时候,只是看到了头上的那根辫子,苍白而肤浅的高喊打倒满清的口号,却看不到在西方文化的冲击下,不能构建文化价值体系,不能重塑国民精神,这个国家就永远走不出无知和蒙昧。

    而这两人,正是黑暗中的先行者,只不过两人选择的方式有所不同。

    面对他们,光绪拘谨的像一个小学生一样,恭恭敬敬的请教着开办京师大学堂的相关事宜。他的态度,甚至让坐在一旁的孙家鼐也大为惊诧。

    “说到学问,你们都是朕的老师,是这个国家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我们的这个国家,闭塞的太久了,也落后的太远了,最让朕忧虑万分的是,这个国家中还有太多太多的人看不到,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所以朕特意请两位担任京师大学堂的正副总教习,不仅是要为国家培养人才,更重要的是引领风气之先,以微末的星火,驱散国人心中的无知和愚昧。当然,开办京师大学堂必定会困难重重,遇到各种各样的阻力,在短期内未必就会有成效,你们两位也要有心理准备,但是朕始终坚信一点,只要坚韧不拔,星星之火,亦可以燎原。”

    对于光绪的一番话,严复和辜鸿铭都非常明白,也深知开办京师大学堂的艰辛,绝非一朝一夕可以见到成效的。沉默了一会儿后,辜鸿铭说道,“汤生有一事不明,京师大学堂是以西学为主,还是以国学为主啊?”

    “朕考虑还是要以西学为主,国人和先生不一样啊,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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