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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病(第1/3页)

    黛玉从不知道,有人会贫穷到衣不蔽体,也不知道有人为了活下去在寒风中步行数十里。

    只为寻求一个机会。

    一个卖身的机会。

    黛玉坐在马车内,怀里是温度适宜的手炉,汤婆子这种灌热水的东西,王嬷嬷从不给她用,说不小心弄破会烫伤。

    “入奴籍后,除非主人家心善,否则便是凑够赎身银钱也是世代为奴为婢。”

    允初比她大,自识字后,什么书都看,奴和民,是不同的。

    打死别人家的奴,只需银钱赔偿,打死民,有实证被告到官府有人受理,皇子也得挨板子,但要以命偿命几乎不可能。

    “若非逼不得已,百姓是不会卖儿女为奴的。”

    允初想起什么,又道“富贵人家的家生子又不同,有吃穿有银钱,比许多百姓过的更好。”

    民与民不同,奴与奴也不同,跟人与人不同没什么两样。

    就像允初生来便是皇子,黛玉生来便是官家女。

    但他祖上并不是皇帝,黛玉父亲也不是生来便做官。

    他们将来成什么样,也只能靠自己去争。

    有野心有能力什么得不到。

    黛玉看看他,又低头看自己。

    说的好像有道理,但又有点儿没道理,说不上来为什么。

    雪雁从马车外进来。

    “赵太医说那对姐弟不太好,扎了针也给了汤婆子,还是要吃药才行。”雪雁想起那衣衫下的膝盖,比手上冻疮更可怕的伤,还是不要说出来更好。

    “那便送他们回去煎药吧。”

    这外头连个火都升不起,煎药是不能了。

    路上雪雁也说了,这附近就这一个村,他们就是玩儿也只能到这村子里。

    雪雁得了话,便扭头告诉车夫往村子去。

    允初自然不会阻止。

    但没一会儿他便觉得,还不如阻止呢。

    他们一路都是走的官道,虽比不得京城平坦宽敞,也能过马车,铺上厚厚的床褥毯子,又走的慢,不会晃的难受。

    眼下这是什么路晃的叫人想吐便罢了,没走多久连马车都只能停下。

    听到这个消息,二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竟有不能过马车的路这还叫路么

    允初从未出宫,黛玉上京走的水路,更没出过扬州城,自然不懂如今的路只容一辆马车单行,路之下还有只容人行走的径。

    允初倒是在书上看过,此时太过震惊没想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两个吃过最大的苦便是喝药的小孩子,坚持要送姐弟俩到家。

    诸人劝不住他们,只能想法子,最终马夫将马解下,两个主子一人一匹,剩下的便给随行太医。

    黛玉裹着厚厚的披风被王嬷嬷抱着坐在马背上,只露出双眼,风一吹都觉得有冰刀往眼睛里扎。

    两位主子需要的东西自然带着,不能带去的便留在马车里,留人看守的同时还派人去驿站叫人来此地。

    这么走,今日是回不去了。

    黛玉和允初倒没意识到,只是见路越来越窄,眉头紧锁。

    出京后话多的黛玉也没说话。

    就是不解。

    为什么有这种路,为什么赵平安会说已经很好了,还有更难走的路,更难走的路得长什么样儿。

    两个小孩儿能想象的只有遍地荒草。

    还没想透,赵平安口中的村庄已经到了。

    饶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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