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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隐公五年(1)(第1/2页)

    第11章

    寤生看着逐渐消失的人,自言自语道“原来此处还可以离开看来需要达成某种条件。”他试着引导精神不太稳定的州吁,“公子州吁,你可想要离开这里,再将石碏千刀万剐”

    旁边被压制住、在直播的讲述中越发恼怒的州吁随之大吼道“我要离开”

    他的身影如寤生所猜想的,同样开始变淡。

    息姑猛地收回手,有些许不可置信“我等已是亡者,若从此地离去又将往何处”

    “无知无觉之所,或是,祖先身侧”寤生慢吞吞地回答,又似是疑问,过了一会儿,他又转向武姜问道,“王上方才可有表达过想要离去的意思”

    武姜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但又说道“看他的情绪大抵是放下了什么,比我印象中轻松了许多。”

    寤生若有所思。他还想看看自己死后的郑国,并不打算离开这里,息姑应该也是如此。于是他再次看向自己的母亲“史册中怕是没有笔墨余给您了,母亲还不愿归于安稳吗”

    “呵,无事时向来想不起你还有个母亲。”武姜哼笑,并不对他的问题作出反应,而是换了个更轻松袅娜的姿势卧在沙发上,硬生生逼得寤生往旁边坐了些。

    经过这段时间,庄姜自也知道了这对母子的身份。她冷眼旁观了一会儿便合上了双目她既不惦念公子完,也不想知道身后之事,只是不想陷入无知无觉的世界罢了。

    看这些人的恩恩怨怨,倒也有些趣味。

    虽然公子晋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的缺德事迹我们之前讲息姑的时候也提过一嘴,抢儿子的老婆其实还不止,他缺德得冒烟了。但是毕竟这些事距离发生还有些年头,我们依然还是顺着时间先进入鲁隐公五年。

    隐公五年一开始,春秋写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说鲁隐公跑去棠地观鱼去了,这大抵是某种习俗或者仪式,我们暂且不论,翻到左传。好家伙,左传更离谱,开头说息姑想去观鱼,然后他的叔叔公子就开始劝谏了。

    长篇大论一大段,旁征博引,苦口婆心,其实核心内容就一个,不要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鱼这种山林所产就不是你该关心的。鲁隐公答曰我是去经略地盘的。言下之意,看鱼只是顺带的。当然,这个顺不顺带明显需要交换一下。

    劝谏不成,叔叔直接称病没有跟着一起去,我本来以为他也只是表达一下不满,结果再往后翻翻,这一年的年底他居然真的死了。息姑表示,我没听他的话给他造成了临终遗憾,葬礼加一等吧。

    这话其实完全可以说好听一点嘛,说成是我问心有愧,我遗憾之前没有听叔父的劝谏,然后加等。现在这种说法总感觉轻飘飘的,完全看不出在乎或者后悔的意思,一点都不符合春秋时代这种非常要脸的氛围。

    “看来鲁公与诸大夫的相处不大和睦”寤生不经意地问道,毕竟他就是那种非常注重名声的人。即使和武姜的关系几乎已经降到冰点,

    传到后世的也依然是他们至少表面上和好了。

    话虽如此,该放弃颜面的时候还是要放弃的,比如和周王室的斗争中。

    息姑礼貌性地弯了弯唇角“让郑公见笑了。”

    春秋毕竟是鲁国的史书,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也会被记载下来,如今被人放大了看。而其他国家就不至如此,这也是教身为鲁侯的息姑感到无奈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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