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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隐公元年(2)(第1/4页)

    第2章

    郑伯寤生执政四十三年,自认不负国人,善始善终。然而当黑暗来临,他本将前往永恒的安宁之处,重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个称不上熟人的旧相识。

    “鲁公,久见了。”眼前已经过世多年的鲁隐公,寤生挑了挑眉。他环视四周,没有显露半分奇异之色,便大马金刀地落座在另一个沙发上。

    郑庄公死于公元前七百零一年,也就是鲁桓公十一年。我们可以看一下这个时间,他在位四十三年,也就是说比鲁隐公上位早,还比他死得晚。

    息姑一时露出难堪的神情。

    此女称他为鲁隐公,谥号为隐,隐弗不成,暗指他本不适合做鲁国之君。不论是说他的身份,还是说他为君的一生,毫无疑问,与寤生相比都相差甚远。

    毕竟他确实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郑伯此言,吾实惭愧,多年未曾相会,是吾之过。”他只得客套一番,“不知郑伯何时”

    总不好直言对方哪一年薨逝,息姑顿了顿,刚下定决心继续问,寤生便答道“此女所言无错,鲁侯允在位之十一年,我因疾病而终。”

    哇塞,怎么又有野生弹幕了。不要说我拉踩好不好,你自己看看这两个人的事迹,要我说明明是鲁国史官自己拉踩,春秋开头就讲郑庄公。同样是和自己弟弟争位,瞧瞧这区别。

    好吧正经一点,拉踩肯定是没有的。虽然左传的作者已经可以拉踩了,但左传也要按着春秋的时间线写啊。春秋记“郑伯克段于鄢”的时候,谁能知道十年后鲁隐公会被鲁桓公谋杀呢。

    寤生看了息姑一眼,看他神色平常,忽觉有趣。会因为与旁人作比而不甘,却不因为被亲弟谋刺之事而恼火,不知该说他无能还是

    说了这么久,“郑伯克段于鄢”呢,其实就是郑伯寤生在鄢这个地方打败了段。段是谁,是要和他抢君位的寤生的同母弟弟。是的大家没有看错,段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郑伯寤生和他母亲还有弟弟的事情,随着他个人的英名而流传一时,息姑自然也是听过的。对比自己,息姑微微叹息,冷眼看着那后世的文字,一列一列便是他们的一生。

    事情是这样的,人的名字都有含义,先秦时期的人当然也一样,但是“寤生”这个名字包含的其实是恶意。郑庄公的母亲武姜育有两子,但是长子“寤生”,就是逆着生。生孩子的时候脚先出来,即使是今天也属于难产了。

    哪怕是医疗发达的今天难产都有生命危险,更不要说快三千年前,所以武姜讨厌寤生。而她的小儿子段生起来却比较容易。怎么说,母亲本来就并不是天经地义要爱自己孩子的,何况大儿子还差点要了她的命

    就可以理解的吧,而且我其实有个猜测。寤生是嫡长子,也就是说他是当之无愧的郑国太子。虽然公子们按照周礼都是要一起学习的,但是继承人受重视是不是也很正常。那母亲偏爱亲近自己的小儿子就更当然,

    只是臆测。

    寤生的姿势十分随意,几乎可以说整个人都摊在沙发上。自从患病来aaa看最新章节aaa完整章节,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轻松过,以至于时隔多年听起这段往事,心中也没有生出半点情绪。

    已经被他战胜的敌手,踏过的坎坷,不配再得到他的注目。不过听着这小姑娘头头是道地揣测,寤生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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