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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场(第1/3页)

    此时,罗非白轻轻一句“最重要的是,此人此时此刻必不在这里。”

    “而在过桥了之后的那边。”

    她抬手一指后院方向,而后院窗户敞开,对着的月色幽幽,白泛着光,溪流潺潺,水面如鱼鳞照月,如此清远幽静。

    但随着众人懵懵懂懂或者清醒而望,骤听到那边的僻静如裂帛一般,老妇人尖叫。

    “苍天呐,有鬼啊”

    老太太可总算是把那夜忍住的惶恐惊惧叫唤出来了。

    正厅内,村里老少豁然站起,江河本被案情分析而牵动心神,且恍然间意识到自己生父并非杀母真凶,恍恍惚惚中,就被舅母按着手臂的紧张给惊醒了,倏然看向那窗户。

    他年少,耳力极好,怕是最为清晰听到那边有青年的怒喝。

    似乎是在说还不束手就擒

    也对,那老太太他自然熟悉,虽身体不错,还算刁健,但决不可能面对真凶趁夜袭击时还有余力如此高声叫喊,凶手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自然是有人成功拦截且斗住了凶手,老太太才能喊出来。

    且听这声音多了,有一个差役不在。

    江河思维练达,跟着就看向了罗非白跟张叔。

    从后者脸上他看到了其摸着胡须如释重负的笑意,但前者他看不出分毫情绪,显得稀松平常。

    他忽想起了县里私塾中老先生提及的庞公传,里面既有城府之说。

    性深阻若城府,而能宽绰以容纳。

    前者说计谋深远,后者说待人处事。

    那么,凶手是谁

    江河查看周遭,心里隐隐有所顿悟。

    是他

    老太太这边木屋建起已有数十年,朽木几次倒也翻新过,随着儿子儿女入了县城,成家立业,能帮忙修缮的日子也少了,刮风下雨常有漏之,是以,她在见到蒙面男子潜入欲杀且被官差拦住激斗的时候,惶恐尖叫,但顷刻间为自家门柱桌椅而揪心,若非怕引那引那凶手注意,龟缩在角落的她可想提醒这俩人可千万不要砸自己的桌椅。

    也好在那白日跟小白脸来问话的青年官差身手了得,一声怒喝让凶手束手就擒后,凶手狠辣,未想就范,但见杀不到老太太这边,虚晃一招就想逃走。

    足下一跳,踩着椅子上了窗下矮柜,这就要飞扑出窗。

    结果那江沉白一脚踹在矮柜上,矮柜被踢滑出,那矮健凶手身体趴倒而下,被江沉白再一弹腿飞踢中腹部。

    踹地后再一折手,噶擦,手臂脱臼,惨叫中,手中匕首落地,那蒙面男子既被扣地捆了起来。

    “老太太,随我去一趟江家,今夜这事就算是了结了。”

    “我,我不行,我这身子禁不起吓,现在实在是一步都走不动了。”老太太白着脸,扶着墙就要瘫软在地。

    江沉白跟着张叔多年,既有把脉观病的一点皮毛本事,自然也看得出这老太太身体板健,且饭量不错,不然也不会在那夜窥见“鬼祟”后,第二天还能去江家门口观望虚实。

    怕是怕的,身板跟脑子也是真灵活。

    是以,素来寡言冷语的年轻官差笑了,眉飞色舞,“您放心,允诺的奖励不可少,您家这屋子若有修缮,我等包了。”

    老太太眼睛发亮,扶着墙站直了,枯槁脚丫子耷拉套上此前吓得掉落的一只老旧棉鞋,拉开门。

    “再不行,又如何就说我这身子差成这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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