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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起燕琢城(十八) 恨死白栖岭……(第1/3页)

    花儿摇头,颓然坐回去。她意识到自己因为担忧飞奴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她失控了。她太难过了。小老三丢了、白栖岭的猫死了,在小年这一日,这一年所有的喜乐都没了。

    她坐在那感受日头逐渐爬高,屋内渐渐有了暖意。她不知还该说什么,而她不讲话,白栖岭也坐在那不讲话。两个人经历一场沉默对峙。

    白栖岭不太会感知旁人的情绪,但今日面前这个人一反常态,身体的骨头仿佛被抽走了,斗志全无。她不是惯会演戏吗她不是会做小伏低也会撒泼使横吗她怎么跟死了似的。

    白栖岭上前踢了她一脚,倒也不是踢,脚尖轻轻磕在她腿上,些微用点力,她人动了动,抬眸看他。他再踢,她还是这样。

    “死了”白栖岭问她。

    她摇头,嘴巴憋起来,万念俱灰的模样“丢的是衔蝉的小三弟,衔蝉的娘亲疯了。”

    “怎么丢的”

    “我不知道。昨夜我们吃了酒,很开心,都醉了,听不到外头的动静。待后半夜我们醒来,就丢了。阿虺去追,一路追到城外,看到两个人,一人拿着刀、一人抱着孩子样的东西,他跟他们打了起来。但他们竟然有接应,阿虺被打晕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杀他。可等他睁眼,小三弟已经不见了,彻底不见了。”花儿伸出手臂“小三弟才这样大”

    她说着说着胡言起来“他们都说白二爷是做暗门生意的,那白二爷认不认得那些偷孩子的人呢从前有人说他们偷了孩子,抽出骨头给官老爷炖汤,一个孩子能卖不少银子白二爷认识他们吗我往后给白二爷卖命不要一文钱,白二爷帮帮我好不好好不好”

    花儿扯住他裤腿,头贴上去“王婶有口吃的就塞给我,她自己都快下不出奶了,去人家做帮佣,别人给她的馍,她还要塞给我半个呢”

    白栖岭没有讲话,蹲下身体去,揪住她衣领要她看着他,轻声问“你知道阿虺为何没死吗”

    花儿困惑摇头。

    白栖岭喊了声“哼将”

    哼将走进来,拉开衣袖,左臂上包裹的布条上渗出很多血来。哼将也是多管闲事,事出突然,他来不及回秉就跟着阿虺跑了。跑出城外,见阿虺跟人打了起来,起初看着能赢,但对方忽然多了几个人。阿虺被打倒在地,哼将道一声不好蒙了脸出去救人。他功夫了得,虽吃了亏,但救下了阿虺。

    “他们是谁”花儿问白栖岭“究竟是谁”

    “是谁不重要,你只消知晓,这忙我帮不了。我并非手眼通天之人,在这乱世,人踩着人,人上有人。偷个孩子还有那么些人接应,非我等能及。”

    白栖岭摆手让哼将下去,继续说“杀我猫的人必死无疑,你待会儿可以亲眼看看。”

    “衙门不管吗”

    白栖岭嘴角动动,想笑她天真。把她扯起来走几步推开门,外头的功夫架不知何时绑了个男子,头被黑布罩着,已是遍体鳞伤。衣袖上的血痕花儿觉得眼熟,再看那身量。花儿慌了,扯住白栖岭“白二爷,我求您,白二爷”

    白栖岭不理会她的求饶,对獬鹰下令“动手吧。”

    獬鹰的短刀扎进那人脖子的时候,花儿的尖叫声同时出口,她哭着爬向功夫架,站起来按着那人涌血的脖子,泣道“飞奴飞奴”那人已身亡,再没有了声息。花儿回头看着白栖岭“救他救他我求你”

    獬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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