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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同志姓邹?(第1/3页)

    沪城站的播报声响起,火车“桄榔桄榔”慢下来。

    水琅打了一个激灵,顾不及擦口水,立马扒着车窗朝外张望。

    站台上接车的人群追着车门往前走,脸上布满了开心与期盼,清一色的蓝布衫,清一色的白衬衫,跟北大荒的知青穿着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但衣服的整洁度与精神面貌却完全不一样,到底是吃商品粮的城市人。

    水琅很快注意到一个极其显眼的男人,他的个头很高,比站在圆台上挥舞小绿旗的站长还要高出一截,一号站牌垂落的阴影遮住他半边脸,勾勒得轮廓线条分明,周身自带一种降噪氛围感,浑然不觉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见人就阳光四射,骚气外露,是她那眼包未婚夫准没错了”

    水琅提了几天几夜的心终于落地,收回探出窗外的半个身体。

    因他的瞩目程度,省了大海捞针般寻人的时间,拎起脚边的蓝色编织袋,静等下车。

    竖躺在座椅底下的人一个个爬了出去,原本就堵得水泄不通的车道更加拥挤,拥挤得能夹死蚊子。

    四天三夜的火车,已经将水琅的耐心耗尽,眼看一波波因为争赶着下车争赶着拿行李的人,因为碰撞现场吵了起来,当即放弃从车门慢慢排队下车的想法。

    将蓝色编织大包从车窗硬生生塞了出去,火车刚停稳的那一刻,就踩着座椅蹬上车窗,跳到站台上,在一车厢人的吃惊羡慕眼神中,成了第一名下车的乘客。

    水琅将编织袋甩到肩膀上,朝着人群中的显眼包走去。

    即便再心大,事关能不能留城,这些日子的心情也是如同被小火油煎。

    三个月前,她刚搬进翻修好的洋房里睡觉,再一睁眼就穿到了七十年代祖国最偏远,常年受西伯利亚寒流影响,气温零下三四十度,食物匮乏到极点的北大荒,成了与她同名同姓同长相的知青。

    原主上辈子错把气死母亲的小三当恩人,先是上交沪城独栋洋房和家产,去千里之外下乡。

    十年后上面返还财产,又受小三哄骗,撕了遗嘱,导致母亲留下的独栋洋房和赔偿款都到了小三母女俩手里。

    水琅刚穿过来第二天,就收到了小三的哄骗信,字里行间关怀与恐吓交替着来,目的是让她把遗嘱撕了。

    撕遗嘱

    她只会把那小三渣父当遗嘱给撕了

    想要去撕小三一家,就得回城。

    想要拿回财产,也得回城。

    现年头回城只有两条路,一是城里的家人给安排工作调回,二是与城里人结婚。

    水琅只能选择第二条路。

    然而莫说城市人,就是挨着城市的农村人,都不可能和千里之外的北大荒知青结婚,城里人第一选择肯定是有户口有工作的对象。

    实在因为自身原因找不着媳妇,乡下还有一大堆挤破头想嫁给城里人的姑娘,哪里轮得上北大荒的知青,更轮不上资本主义背景人人唾骂的她。

    不幸中的万幸,水琅穿来的是刚迈过1976年关的1977年,小三与父亲的哄骗信证实了城里动荡逐渐安稳,万里冰封将要融化,时局不久便会春暖花开。

    水琅想到了曾经订过娃娃亲的未婚夫,他那一家子都是最会审时度势的人,也是最贪财的人,倒是有不小的几率,愿意帮她回城。

    于是水琅给未婚夫拍了电报,表明需要他帮助结婚回城拿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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