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25. 余光(七) 毕竟他的“杨过”还当得乱……(第1/3页)

    车驶向长云医院。

    玉窝县城虽然不大, 但全省监狱管理局的中心医院就坐落于此地。

    当地人为了方便,也把它叫做“长云医院”,这间门医院的规模很大, 除了服务全省的监狱系统, 也服务周边市县的群众。

    易秋在下监区之前,就在这个医院里工作。

    她当年的带教医师,如今已经是心胸外科的负责人,易秋在车上给医院打了个电话,把陈慕山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请以前的同事帮忙安排给他检查。

    陈慕山在后座上很不安分。

    易秋看了一眼后视镜,“你要是不舒服可以把脚拿上去, 躺一会儿。”

    她说着, 趁红灯,反手把自己的腰枕递了过去。

    “尽量把头垫高。”

    陈慕山躺下来, 把身子蜷缩到一起。

    其实也没有那么疼,或者说他对身理性疼痛的感知力并不高,但是在和易秋独处的空间门里,他习惯这样蜷缩起来。

    人和狗其实不一样。

    人在感知极度的危险和不安的时候才, 会蜷缩起来,保护内脏要害。

    而狗习惯撕咬到最后一刻,死则死矣, 若活得下来,那必踉跄于路, 回到安全的窝穴时, 才会匍匐下来,蜷缩四肢。

    “小秋。”

    陈慕山小声地叫易秋,原本以为易秋不会理他, 谁知她“嗯。”了一声。

    陈慕山连忙撑起上半身,“我一会儿要住院吗”

    易秋稳住方向盘,“你害怕吗”

    陈慕山一怔,随即又躺了下去,“有点。”

    “其实我很想知道”

    街道上的树影子不断地从陈慕山的脸上掠过,即便他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光影的明暗变化。

    “陈慕山,你到底怕不怕痛。”

    “我怕啊。”

    陈慕山在后座上翻了一个身。

    说起来很怪,在易秋能看到他的时候,他可以坐在易秋面前,收放自如地卖惨,在易秋看不见他的时候,或者他想要说实话的时候,他却会本能地想要躲起来。

    “只要我一发炎,就要打青霉素,去年冬天,我那什么都被扎肿了,坐都坐不下去。我本来想看春节联欢晚会的,结果太痛,看了一个小品就被带回监室了。”

    “输液呢。”

    易秋的车驶入背阴的街道,掠动的树影子一下子停止,车里的温度骤降。

    陈慕山用手指轻轻抠着后座上的皮缝,“输液也疼,李护士一点都不会扎针,还有,我觉得她好像很讨厌我,给我抽血的时候也故意扎得很痛,反正我不喜欢看病,我想活到三十岁左右,死了就算了。”

    他刻意说得很详细,试图增加可信度。

    易秋平视前方,已经依稀能看见医院的大楼了。

    “你当时被送到急诊室的时候,我还在科里做住院医师,我的带教医生说,你很有可能救不过来,那会儿你二十五岁,肺伤成那个样子,你没有闹,没有叫疼。”

    她顿了顿,“你还可以逻辑很清晰地说话。”

    陈慕山抠挖皮座的手指一顿,“我有吗我记得我那个时候已经昏了。”

    “没有,你一直在叫我。”

    “那是我痛糊涂了。”

    “你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这个问题他回答过,重复回答同一个问题,最重要的原则是一定要前后一致。

    陈慕山闭上眼睛,“你以前不是问过吗我丢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