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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这么晚了(你自己走吧)(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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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养母去世在他两岁时, 因一场疫病,也因那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和一些小男孩看不懂的暗伤。时疫凶猛,城中家家户户挂起白幡。每天都有新鲜的尸体, 被装在盒子里运出城去。

    最受疫病影响的人群为老人和孩子。

    是故, 在养母的尸体被埋葬时, 有人这样说

    “这是奇了。妈妈死了,儿子和尸体朝夕相处了一周, 却没被传染、没生病, 还好端端地活着。一般来说, 最先死的不都是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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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那女人和她的儿子是对外地人。院子也是从老刘那里租的。老刘在大骂晦气呢,说房子脏了,最后一个月的房租也没交,得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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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刘说, 最近人伢子收小孩。把小孩卖到人伢子那儿去。”

    他们不避讳在小男孩眼前说这些。因为大多数两岁的孩子, 连话都说不利索,更何况听得懂、有行动力。

    可小男孩看着那些同龄人小小的尸体、又或是缩在父母怀里嚎啕的身体他知道,他和他们不一样。

    他的语言能力、思维能力、行动能力、身体素质, 乃至对这具超出同龄人、乃至更大的孩子的素质数倍的身体的掌控能力,都使他远远胜于常人。譬如, 他在这场凶猛的时疫中毫发无损。譬如,他尽管只有两岁, 却已经能爬上树、爬上屋檐、借助工具击倒比他更大的孩子。

    就像他只是一只披着两岁孩子外皮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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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说,他养母和他家徒四壁, 他就是唯一可变卖的财产。他们说这话时,肆意打量小男孩。就像他是一块可被丈量尺寸的案板上的肉、一个工具、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客体。

    小男孩尚且年幼,却在觉得愤怒与被冒犯之余,也在心中冷笑。

    他见过这些人自己的孩子。愚蠢,粗鄙,弱小,爱哭,他与他们,绝不是一个等级的人。他从不认为自己劣于他们。

    自知身为更非凡的生灵,会在意蝼蚁的嘲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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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隐隐发现,即使他生而非凡,超出那些人,他依旧感觉到被束缚、被轻视与持续不断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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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被带到那些人口中那户“收孩子”的人家,像牲口一样被检查完身体和牙口之后,他终于明白了。

    锦帽貂裘的小孩被人抱在远处。他与那些粗野的孩子们同样,有着塌的鼻梁,小的眼睛,孱弱的身体,低智的哭声,谁也打不过的能力。他看起来不如小男孩。

    可事实上,是小男孩在这个社会的旁人的眼里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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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片大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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