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衍之将手里的小照片递给南昔时, 南昔整个人都是懵的，她这一双手驾驶过最好的人形机甲，操纵过最顶尖的银河战舰, 杀过最凶恶的敌人, 也曾抚过山川河海历遍宇宙星辰，可唯独没有一次迎接过新生命的到来在她的指尖触及照片光滑轻薄的边缘时, 仿佛有什么东西透过她的皮肤渗进血液, 从各路神经快速汇聚至大脑，最后一下浇进了她的心脏, 灼地她心头阵阵滚烫。

    她握着小照片的手在微微发颤。

    很快, 她的眼角眉梢都染了红。

    从最初时的懵然、疑惑再到现在的惊讶、兴奋甚至是狂喜, 卫衍之将南昔脸上的情绪一点不落全部看尽了眼底, 原本是该分享喜悦的时候他心里竟小小地酸了一下，之后就从她指端抽走了照片，一声不吭地塞进了自个儿兜里。

    心头的狂喜还没有散去，照片却突然被拿走了, 南昔神情微怔了一下, 不由困惑抬眼“衍之”

    “将军要不进去拍一个”

    “什么”

    “照片啊”卫衍之指指刚出来的那个房间“进去往小床上一趟, 然后上衣一掀, 医生将什么耦合剂的东西挤在肚子上, 跟抹酱一样在肚子上抹平，之后就用仪器推啊推的，照片就出来了。来都来了, 反正就做个检查, 要不将军也进去做一个，拍张照”

    南昔表情一滞，伸手就要去拉卫衍之。

    卫衍之侧身避开, 眼底笑意堆积“将军真不进去做个检查拍张照”

    “衍之”南昔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照片拍的很奇怪对不对”卫衍之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南昔“我第一眼真没认出来上面那黑乎乎的是什么玩意儿，直到医生跟我一说对了将军，您知道照片里的是什么玩意儿”

    南昔一噎，尤其是在卫衍之的脸突然在她面前放大的时候，一向稳重自持的她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紧张，她的衍之生气起来是真要命。

    南昔的沉默验证了卫衍之心里的猜测，他近距离地注视着南昔的双眼，看着她卸下眸光里的沉着冷静，一点点变得柔软温和，再到用一双充满无奈愧疚的眼睛回望他卫衍之心里刚点着的那把火瞬间就熄下去了。

    他挺沮丧，自己好不容易才逮着她错处的，这下好了，连假装吵个架的机会都没了。

    她平时不是挺硬气

    算了算了，以后总有机会的。

    满腔的斗志全没了，卫衍之瞬间成了一只落败的公鸡，垂头耷耳地贴墙站着，南昔见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原本是想伸手拉他的，但又怕碰了会让他不高兴，只好默不吭声地陪他站在走廊上。

    “您什么时候知道的”卫衍之挫败地问道，明明这块肉是长在他肚子里的，他却一点没有察觉，该吃吃该喝喝，还特么心血来潮大半夜离家出走跑到总统府外吹了大半夜的冷风。

    一想到跟德尔曼喝的那大半杯红酒以及上格斗课时种种挑衅教官和助教的行为，卫衍之就恨不得把头往墙上撞，万一他之前做的傻逼事影响到肚子里的那块肉

    “就在你告诉我停药一个半月的时候。”南昔见他嘀嘀咕咕跟犯了魔怔似的有往墙上撞头的趋势，赶紧一把见他拉回到了自己身边“当时也只是怀疑。”

    卫衍之双目一睁“那不就有七八天了”

    南昔怔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您知道这七八天里我都想过什么算了，那您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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