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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第1/4页)

    我在西伯利亚见到他的时候, 他还只是一个流离的「可疑人员」。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是

    丢失荣誉的士兵犯下了必须送至军事法庭的罪行,作为长官,监管不力的我也理应接受惩处。

    当主动将说明提交上去之后, 克里姆林宫下达了「缄默」的指令,并表示不追究我的责任。

    「督主教倒在了正义的道途, 如今的西伯利亚最需要的正是坚不可摧的防线,无论构成它的是圣人还是恶棍。」

    我不赞同这样不公正的处罚, 但我需要服从命令。

    在此之前, 我必须捍卫被迫卷入这场纷争中的公民知道真相的权利,如若不是这样,我主动申请调至西伯利亚的行为便失去了任何意义。

    陀思妥耶夫斯基兄弟原本将成为这场不幸中无声的「罹难者」, 我会保护下他们, 虽然仅限于西伯利亚。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 我和他在贝尔加湖畔的丛林相遇了。

    我将他视为战火蔓延至境内的标志, 他困惑不解, 委婉问我「舍弃西伯利亚而铸就的「战线」, 能抵御战火的车轮吗」

    我想,很多人后来会称他为「老师」并非全无道理。

    反人类的战争存在的含义不在于掠夺, 在于破坏。破坏自己和他人,也破坏规则。

    战火燃尽, 皆为柴薪。由谁来支付僭越不可僭越之物的代价,这是不由自己掌握的选择。

    我们只是率先选择了让西伯利亚来承担。

    后来,我曾在繁星加点的夜晚与他通话。

    「我尝试了,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即使荣誉与正义已经成为历史」我说,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

    他答道 「我认识的阿廖沙并不是会放弃的人, 恐惧和仇恨骑不到你的理智之上。如果要捍卫荣誉和正义,往东走吧,翻跃乌拉尔山脉,越过叶尼塞河,被遗弃的西伯利亚充斥罪恶,但也纯白无暇。」

    他又笑「而你现在已经在这里了。」

    记马克西姆高尔基战后访谈录选段

    没有睡袋和火堆的夜晚格外难捱,热量不是唯一的难题,不需要冬眠的野兽不比持枪的士兵友善。

    费奥多尔的嘴唇很快开始发白,他本来就是一眼看去身体就不太好的类型,现在看上去更糟糕了。

    松本清张的状态也很奇怪,在停止了行动后,他在「冷得要命」与「稍微缓和了些」之间来回切换,之间一会儿凉一会儿恢复正常,自己也摸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两人无言度过了惊悚的夜晚。

    太阳升起后,清张意识到自己必须找一条出路。

    是小心翼翼折返寻找米哈伊尔,还是避开危险和他的弟弟继续逃亡,在广袤无际的西伯利亚寻找下一个离开的机会。

    又或是管他的,我回家洗热水澡了好吧,这个是开玩笑的。

    松本清张苦中作乐想。

    可行的两个选项都是完完全全的冒险行为,别说原本的目的是取材了,现在根本就是神秘岛西伯利亚极限求生版吧

    而在发现费奥多尔无论如何也喊不醒后,松本清张的选择便只剩了一个。

    小孩应该是在发烧,浑身上下是不正常的热,却还在发抖,随时都要咽气的模样。

    得回去。

    即使找不到米哈伊尔,在原地搜寻一些能抵御夜晚风寒的衣物,或是被留下来的食物也是能救命的。

    失去了背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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