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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踏实我算知道什么叫民为国本了。……(第2/8页)

    得也对,奴隶平日里过得实在不怎么样。

    铃铛道“我、我阿妈”

    无论她怎么喊,祝缨还是先干自己的事情,命人控制了寨子,将寨主一家上枷、关押,然后才带她去找她的母亲。

    铃铛家住在寨子东边一株大树附近的一间门小棚屋里,这里附近都是这样低矮的棚屋。每天清晨太阳出来的时候,寨子里的鸡必飞到树上打鸣,将这些人叫醒。这里住着整个寨子里起得最早的人。

    铃铛一头扎进屋里,然后便是一声大叫“阿妈”

    里面没有声音。

    祝缨怀疑她母亲已经死了,胡师姐执短刀护在祝缨的身前。两个随从上前撩开了门上的破帘子,这家甚至没有门,仿佛也没什么可以偷的东西。帘子打开之后,亮光从外面透了进来,祝缨等了片刻,才在铃铛的抽泣声中看清了里面的清况。

    家徒四壁,地上一层干草,一个极低矮的估且称之为床铺的长方形的台子,上面铺着草垫子,有一片破羊皮放在上面。床铺上一个干枯的女人,铺边一堆编了一半的竹笼子。铃铛抱着女人的腿“阿妈阿妈”

    女人的两条腿有点不一样,一条长、一条短,矮的那条没有脚,用一块布包着创口。

    祝缨低声道“找个人来问问。”

    很快,附近屋子里大胆一些的奴隶被揪了出来,他小心地动动脖子。他的枷刚被取下来,脖子、手腕上还有痕迹,他有点不适应,低声说“有一天她哥哥出去放牛,牛回来了,人不见了。头人说一定是逃了,就把他阿妈的一只脚给砍了。”

    祝缨问道“她哥哥呢找到了吗知道去哪儿了吗”

    奴隶道“找到了,掉到山沟里摔死了。不是逃的。”

    胡师姐因苏喆的关系,听懂了简单的意思,磨了一磨牙。

    里面的声音变成了哭泣,祝缨道“去看看。”又让刚才说话的奴隶去那边树下排队,等着去仓里领米。如果都挤到一起,秩序必然混乱,为弹压就要使用暴力,这是极糟糕的。一开始就要定下条件,才能保证有序进行。

    那边放米,这边祝缨进了房里,这么长时间门女人还不动,恐怕不太妙。上前一看,所料不差,人眼睛已经闭上了,胡师姐上前试了试鼻息,对祝缨摇了摇头。祝缨摸摸铃铛的头,铃铛抖了一下,抬头看着祝缨,孩子眼睛通红。祝缨说“家里还有别人吗”

    铃铛摇了摇头。

    祝缨向她伸出一只手,铃铛看看手、看看人,将自己的手在身上用力擦了几下,将细瘦的小手放到祝缨的手里。

    祝缨将她拉了起来,说“你阿妈等到你了。”

    铃铛放声大哭。

    祝缨道“先把你阿妈和你哥埋在一起吧。我叫两个人帮你。”

    她不能久留,还要继续处理寨子里的事务,她带来的人不少,但是几乎没有识字的,好在随从里有三个别业的“里正”,又有数名什伍长。勉强控制住了情况。

    祝缨道“传我的令,凡我所到之处,废除肉刑。死罪,杀,活罪,打、罚钱物。不加其他刑罚。”

    “是”

    祝缨将此处寨子安排妥当,将原本的奴隶释放,她没有将田地完全交给奴隶。而是“仿授田”给地收税征发。再指定一些长者暂时做管理。

    之前奴隶没有自己的田地、作坊之类,干活都是别人安排。突然放开,水利灌溉等未必知道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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