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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三十一)(第2/4页)

    到魏塱耳朵里,也就传到了李敬思耳朵里,比之皇帝错愕之后的欣喜如狂,李敬思只淡淡拿帕子擦了擦手,都没跟传话的人说一声“知道了”。

    那人不明所以,压着嗓子道“大人,您看这是是不是要赶紧进宫一趟,听说陛下龙颜大悦,诏令群臣,明日要恢复上朝了,定是为着这一桩”

    “蠢的么,现在去”李敬思嗤笑了声,并没继续责备,底下人未必不是存心说与他讨好。

    哪有人不知道,这个时候赶着去,就是跟皇帝说,你身边有眼线,你知道的事儿,我马上就知道了。

    他道“我只有主张,不必你来提点。”

    那人诺诺告罪,李敬思转入后院,永乐公主红妆斜倚在秋千架子上,四周桃夭已尽,只剩些许残花还挂在枝头。

    再好的树种,总也有个天时所限,哪有长盛不衰。

    李敬思顿步,鼓了鼓腮,想让自个儿笑意看起来尽量俊朗些。分明他脚步声重,走到秋千处,仍不见永乐公主睁眼。

    旁儿站着的丫鬟都有些看不下去,轻喊了两声“公主”。

    永乐公主迷糊睁眼,而后欢喜跳下秋千,双手搂了李敬思脖颈,昂首抵在他下巴处,娇声问“怎么今儿个,回来这般早。不知哪处不对,我每日是愈发的倦了,站着也要犯困。”

    说着话,松了只手下来,抓着李敬思的手,缓缓放到了她平坦小腹处,点水抚过一阵,又媚笑着要往上面移。

    李敬思笑道“早回了,刚才前面忙别的,没过来。”

    永乐公主立时甩了手去,佯嗔道“谁信呢,他肯放你回来。”

    “沈元州死了。”

    “啊”永乐公主瞬时变了脸色,左右看过一圈,恢复镇定沉声道“谁干的,她干的,是不是,是不是薛凌干的。”

    李敬思摇了摇头,道“只有这么一句话,具体怎么回事,说不清楚,那头又乱,肯定底下也想瞒着,就知道死了,别的没了。”

    “就是她干的”。永乐公主笃定道“肯定是她干的,她不是去了西北,不是她干的还有谁,好端端的人怎么死了。”

    她喘着气来回踱了两步,恨道“凭什么,凭什么沈元州千军万马,她就把人弄死了,她怎么把人弄死的,凭什么。”

    李敬思伸手将人揽入怀里,笑道“怎么这么说。”

    永乐公主撇开脸“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她就能心想事成,想要谁死就谁死。”

    李敬思耐着性子在她背上拍了两拍,道“别人的事,何必管她。”

    沈元州死了是个好消息,再不用日夜担心他闯进京来追问自个儿沈家事了。薛凌是赢家,起码此处无性命之忧。

    永乐又哼得两声便罢,柔弱倚在李敬思怀里,问他想要个儿子还是女儿。

    李敬思笑言“什么都好”,永乐却道“长子嫡孙,当然是个儿子才好,如何是什么都好。”

    辰时过暑意渐重,李敬思劝着且去房里歇。是不是有孕,大夫还没给个准谱儿,说什么儿子女儿。

    更何况,寻常人,论什么长子嫡孙,又没有皇位传。就算有,宫里头那位,非嫡非长啊。

    这些话自是不能说给永乐公主听,成婚以来,他看眼前皓首蛾眉,佳人红粉还是,还是美的。

    宫里魏塱捏着书信看了又看,连声问“这信上所言,是真是假,何时何人,得取贼子狗命。”

    来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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