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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二十四)(第2/3页)

    州。

    她方才找过衣裳,皆不是齐清霏旧时姑娘家穿的,换与不换,也没什么两样了。

    片刻沈元州进了屋,大步到床前,怔怔站了一会,指着那剑和兔子道“这什么东西。”

    薛凌道“是她的小玩意儿,她说她喜欢,让我给她带着。”

    沈元州伸手摸了摸,转过身来看着薛凌道“她与你,认识不足五天,你说,为什么她要去抓箭。”

    薛凌仰头,哧哧笑道“伱问我,我问谁,可能她年幼心善,不懂兵不厌诈,见你墙上暗箭伤人,一时忍不住。”

    “这话你信吗”

    薛凌偏头,看齐清霏已经成了一块冰凉,笑道“死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不信。”

    沈元州阴晴不定打量她片刻,终似下定决心般放松下来,道“你走吧,带着你的人晚间出城。”

    薛凌像听着了什么笑话,奇道“我为什么要走。我立功归来,还没问你要赏,沈王赶我走是什么意思。不能因为你把自个儿妹子弄死了,迁怒于我罢。”

    沈元州逼近两步,两指夹着一张薄纸递给她,什么话都没说。薛凌笑着接了手,看纸上内容是与兄问安,一别逢难,千言难书,唯道兄自珍重,若口称“薛凌”者前往,兄有性命之忧,务必远离,不得相近,

    苏凔,顿首。

    她随手将纸还递给沈元州,漫不经心转头往一旁,仰在椅子上道“这个苏凔,是什么人。”

    沈元州按着腰间刀柄,道“你不认识,就算了。这信,是今日早间到的。

    我不信他。”

    原当晚薛凌去苏凔处,确认沈家事是她做的,又听她说要往西北,苏凔立时便担忧她往西北要杀沈元州。

    二人情谊非假,眼见沈家不存,苏凔实难坐视不理,当即修书往西北来。那时沈元州还没称反,魏塱还在抚慰沈家之事,信顺利出了京。

    他既不想沈元州出事,又不想薛凌有恙,故而写的隐晦,猜薛凌往西北,肯定是用的“薛宋”旧人身份,提得一句,沈元州有提防就行。

    然书信走的是民道,本来就慢,而后烽火四起,耽搁许久,大半月才到了棱州,盘查之人见是给沈元州的,立时报了上去,又过重重关卡,这才到了宁城。

    薛凌仰的自在,浪荡道“既然不信,管他做什么。”那确是苏凔的字,至于是不是苏凔的信,估摸着还真是。

    自己临行前去了苏凔处,跟他说了要来西北,没想到苏凔跟沈元州如此深情厚谊,居然特意写信来告知。

    时局乱成这样,他从京中给沈元州传话,若无意外,有两颗脑袋要掉。他在京中掉,私通反贼。她在这儿掉,沈元州行事,肯定要杀了自个儿。

    可惜出了意外,苏远蘅摆了一道沈元州,沈家之死也和苏远蘅有关,沈伯清走之前给过信,沈元州定然是知道,他必定对苏家恨之入骨。

    苏凔又与苏家有亲,沈元州哪会将苏凔的话奉为圭臬,余光看站在一旁的霍知面如死灰,她索性拍了两下巴掌,道“休管他。”

    沈元州复看了看床上齐清霏,道“你们走吧,我不固然不信他,也没多信你,看在清霏和你立功的份上,胡人收兵,你们就出城,去往哪里都可以。”

    “笑死了,我只是来投奔你,你不接纳,我走就是了,要看谁的面子,又要看谁的功。”

    沈元州道“我一定是在哪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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