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十三)(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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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凌偏脸认真看了看他,是和看齐清霏的想法,这个人也是丧父不久,如何笑的这般顺心。
鲁文安死了已有数日,她依旧觉得说句话都是煎熬,。
沈元州摸了摸自己脸道“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
薛凌摇头,道“没有,我没见过你,不知道你如何听过我。。”
沈元州复笑道“哈哈,我们是没见过,我也不知如何说起,今天太晚了,我留你,是想问问,你是如何在近处筹到粮食的。一千石不多,但是”
他退了笑意,叹道“也不少了。”
薛凌还没想透白日里陈泽那句“一两米”之说,权当沈元州是口头恭维,懒散道“按城中人丁计,日口粮尔,也就解解燃眉之急,如何是不少,又没到那个时候。”
“非也。”沈元州停下脚步道“你从哪找来的”
“旧时人。”
沈元州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瞒着你,这场仗,年初我就知道要打,一直在向京中施压,希望多备些粮草。
没曾想,后来黄承誉生乱,皇帝是肯定顾不上这头了,无奈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本来已经有了些许着落,谁知道那人蛇鼠两端,枉顾大义,导致军中粮草奇缺。”
薛凌打断道“我并没瞧出缺来。”
沈元州指了指前面,示意薛凌继续走,一边叹气将苏家之事说了些,另道无可奈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遣底下人往四处征粮。
薛凌算是听出话里意思,就是四周全部被刮了一遭,按理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藏下东西,陈泽如何会有。
如果陈泽有,是不是意味着还有人有
合着沈元州说的是句实话,这粮非常重要,因为他怀疑近处还有人藏粮,想以陈泽为突破口,全部找出来。
果然此人不好小觑,就这么丁点烂事,马上就能想到关键,她看沈元州,估摸着昨晚他就在怀疑这个,自个儿急急去将东西运来正合他意,难怪给兵给的这么痛快。
薛凌不敢再编瞎话,恐只言片语就要让这蠢狗听出毛病,边走边徐徐道“我不识得他是如何,没准他本贮有万石,你们去了几遭,剩得这一千尔。
他自己知道,再过些时日,这千石也留不下,恰我来此处,寻了几个当年旧人,他们认识,索性送与我做个人情。”
沈元州未见失望,只附和了句“这样,确也不是小数,他肯舍财,我必不负他富贵。”
薛凌赶忙转了话道“拓跋铣当真说你和他有勾结”
沈元州笑道“怎么,你信了这话。”
薛凌摇头道“那到不是,只是听人家说,他当年和我爹有勾结。”
她并没记起薛弋寒,只记起昨日那半个馒头。原来苏远蘅退出之后的亏空,是从这里补的。
好像又正常得很,战起无非税赋徭役,都是从老妪手中求,口中抠。她指了指院门,道“我到了。”
沈元州停步,伸手拍了拍她肩膀,道“我昨日尚有疑心你,今天虽说不得全信,至少咱们也是能好好说话的。
想想薛宋之事时,你才十三四,这几年必然过的艰辛。我也好不到哪去,当年沈家奉了天子魏塱,一步步到如今。
个中细节,就不多说了,薛凌,你觉得你薛宋当年,是逆贼吗”
薛凌偏脸看了看自己肩膀,微笑反问“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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