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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九)(第2/4页)

    “嗯”

    沈元州道“当年之事,你说的对,哪有袖手旁观客,皆是推波助澜人,而今我双亲俱去,手足不存,方知”他摇头,苦笑道“你多担待。”

    薛凌轻颔首未答话,沈元州续道“走走走,你先住下,明日我再摆酒与你洗尘,你来的好,甚好。我看你面容疲惫,可是这一路走的艰难。”

    说着话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薛凌道“何处不艰难呢。”

    沈元州自认感同身受,荒唐一般道“你说的是”。出得房门,薛暝急急迎上来,见薛凌无恙,稍安生了些。

    他本等得焦急非常,幸亏霍知看见先前屋里人往外,玩笑般道“小少爷必定无恙,你看里面的人都出来了,若是有异,肯定是留在里面帮忙的。”

    这话实有道理,假如沈元州起了疑心,肯定不会把手底下人遣走,薛暝方被劝住。

    外人听见也不要紧,他说的高声,唐涧哈哈道“你这小子聪明的很,那你说能有个啥异,难不成你们真是来刺杀我家王上”

    霍知拱手道“非也非也,我与他说笑尔,是我们初来乍到,怕惹了误会。”

    几人又耐心等得一阵,直到此时。唐涧见沈元州含笑出来,估计是与薛凌相谈甚欢,也冲上前刀柄戳了戳薛凌,道“如何,姓赵的,是不是以后我们就要共事了。”

    薛凌弯腰不答,沈元州笑道“他们路上过来辛苦了,今晚太晚了,还是赶紧安排个地方住下,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唐涧问“住哪啊,与兄弟们住在一处”

    沈元州看了看薛凌,又看那七八个影卫,道“这样,来者是客,先往后院住几天,等相熟之后,再看。”

    唐涧称好,左右看了看道“诶,那胖子呢”

    沈元州指了指里头偏屋,道“忘了,他也一并住着吧。”又与薛凌道“是你带他来的吗有心了。”

    “是他带我来的。”

    沈元州只当她谦辞,交代唐涧快些领人去歇下,不忘跟薛凌道“许多屋子久久空着没住人,可能生了霉气,且担待一下,明日再命人打理。”

    他自问心正,当年沈家对薛宋案全无愧疚,今日又和薛凌成了同病相怜人,自个儿说是称王,来日未必说不得开朝,自己早晚要杀进京去,薛凌来投奔自己,乃是同仇敌忾,理所应当。

    薛凌回了声无碍,唐涧进里屋喊了陈泽出来,领着一行人往后院去。几个走廊后,离沈元州已有老远,薛凌方将手中锦囊还与薛暝拿着,身份这种事,今晚算是暂时瞒过去了。

    陈泽且走且看,不停问是什么地方。唐涧偶尔答,偶尔不答,夜风徐来,推着薛凌走到了去岁霍云旸烧纸钱处。

    唐涧指了指前头道“到了。”

    薛凌一声笑,好像是听到霍云旸说“希望断七之日,我可以,把你也烧给我爹”。

    这个希望没能成真,如果沈元州知道了沈家之死的真相,他能不能忍着自个儿到沈伯清断七

    “时宜”二字,就想置身事外,未免过于慷他人之慨。

    耳旁陈泽高呼一声“可算是到了,这七弯八绕,不找个轿子来抬,我生下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今儿这罪是把一辈子的受完了。”

    唐涧嘲笑几句,另对薛凌指了进院最外的倒坐房道“底下兄弟就睡这怎么样,再往里头是二重院,安静些,你看你安排。”

    薛凌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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