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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胡沙(一百零二)(第3/4页)

    就是说,安鱼其实是薛弋寒身侧旧人。

    鲁文安催“你长话短说。”

    霍知躬身,轻道“大人特遣散旁人,别有用心。我就话说从头,四年前春,薛弋寒回京,死于大狱。

    不知薛家儿子如何逃脱,换了个女儿回来。三年蛰伏,一朝事成,她先和前国公江闳连手,又与今皇后霍云婉结盟,诛了霍准全家,又杀黄府满门,一把火将沈元州父老烧成半截碳。

    现就等大人让路,得沈元州人头后,她就要回京立新皇了。大人不替薛弋寒伸冤报仇,也不舍得鲁姑娘功亏一篑吧。”

    鲁文安未见触动,淡然道“看来你知道的多,她怎么筹谋的,你说细些。”

    霍知挑眉,心道贪财之人,听到薛凌现今手腕通天,该有喜色才对。安鱼不动如山,看来消息有误,只能换个思路才能打动。

    他将京中诸事讲了个大概,又道是“天子奸邪,佞臣弄权,民不聊生,幸薛家英魂犹在,鲁姑娘为国为民,有千秋之功。”

    又将说与薛凌那些话一一说与鲁文安,道“大人看,而今平城已是死地,若四周有我大量黎庶,固守自有道理。

    可四年前薛家事后,此地已无人,难道大人就真要为了莫须有的臣道忠义,让城中数千将士白白填命让鲁姑娘堪堪英雄束手。

    丈夫行事,图将来不图一时,图后世不图今朝。于人于己,大人是不是,多想想。”

    “你们,就是这么骗他的吗”

    霍知疑惑轻“嗯”再要开口,鲁文安青筋暴起,面色赤红,双目如炬,逼问道“你们就是这么骗他的吗”

    霍知本觉此人随和,熟料突而比孟行更具威压,他不自觉退了一步,笑道“大人何出此言,我哪句话有假”

    话没说完,鲁文安伸手将人胸前衣襟抓住,直甩向门口,三两步跃过来拉起又在门板上狠砸了一下,手仍扭着霍知没放,咬牙问“你们就是这么骗他的吗”

    候在外头的孟行一惊,上前敲门道“安伯何事”霍知勉强把气喘顺,手搭在鲁文安腕子上要扯开,才发现此人力气颇大,不管他如何拉扯都纹丝不动。

    他两人之力压在门上,孟行推门不能,只恐是打起来了,鲁文安没援手,又急喊数声。

    霍知快语道“大家能站在同一处,谁能骗得谁,你连她真实姓名都不敢说与人,分明清楚她早无回头路,你杀了我如何,她还是要过此城。

    你以为她死在这很容易,不,她死在这比踏碎这难多了。你是她的谁,能让她收手。

    为什么要收手,前方是山河万里,这地儿只有盐碱,你不要拖累她。”

    鲁文安大怒,连人带门一脚踹到了院里。霍知纵武艺在身,然人不是铁打的,一经落地,翻了半天才爬起身,坐在门板上,嘴角血滴如雨。

    要不是孟行将鲁文安拦在了台阶上,估计他压根没机会爬起来。然鲁文安暴怒未休,孟行不能下重手,几个推攘,又奔霍知而来。

    霍知仰脸,仍由鲁文安将他提起,合着血沫笑道“够了,停手。”

    鲁文安反手将人在次砸回地上,霍知捂着胸口,语气未改,懒散样笑“我与拓跋有约,午时三刻回不去,就将余下的宰了。

    你猜,他会先拿谁开刀”

    鲁文安甩了甩手上血,站了片刻,冷道“那你回去,说我明日去接她。”又转身与孟行道“将他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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