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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春(四十八)(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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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凌像是没忍住笑,揶揄道“他周正惯了,李大哥与我就不周正了”

    李敬思打量她脸色,有些不信薛凌这么快恢复如常,踌躇道“你这话可是曲解了,我的意思是”

    薛凌叹了口气,打断道“李大哥不必再劝,我自有主张。苏凔如何,我是见过他爹的,岂能不知。刚刚也就是一句气话,兵家有言,劝将不如激将,你瞧瞧他,成日躲着,像个什么样子,往日里你我劝了多少,没一句有用的,倒不如激一激他。”

    此话有理,李敬思信了不少,放松坐稳笑道“这样,我就说嘛,吓死了。”

    薛凌想了想又道“李大哥与我,都是掌兵的。治国之道,一文一武,苏凔是文臣,又曾是去年新贵,在清流之中颇具名声。真有来日,你我都要仰仗于他,哪有让他乞休的道理。”

    李敬思已然弄明白乞休之说便是要辞官的意思,有苏凔在朝堂替自己说话固然好些,可他觉着也没到离了苏凔便不能活的地步。然薛凌话到此处,他也跟着道“你说的是,我看啊凔就是一时糊涂,等他身上伤好透了,我再劝他些。”

    薛凌不言,车里沉默片刻,那丫鬟从暗格取了两碟点心,笑着招呼两人用些。薛凌与李敬思俱是兴致缺缺,却不想被对方看出来,各拿了块在手上细嚼慢咽。行至正街处,薛凌道“有劳李大哥,先送了我回壑园吧,省的多绕一程。”

    李敬思道“不去我住处用过晚膳再回么”

    “不了,早间你说”薛凌往车窗外看了眼,到底是路边,有行人来往,再看回李敬思,将要说的话隐去一截道“估摸着园里还不知道,我早些回去吧。”

    李敬思一听即明,应了声主动探头出去招呼马夫先往壑园去,事毕马车里又复沉默,直到壑园近处,车夫“嘘”声将马驭慢,李敬思突而道“啊凔不会真去告发我们吧。”

    他说着话,头却没抬。薛凌笑道“李大哥放心,我会着人瞧着他的。再说了,都是气头上的话,我做不得真,他哪能就是真的呢。”

    李敬思轻出了口气,方抬头笑道“是是是,是这么回事,我就是随口一提,并没真当回事。”

    薛凌不答,等马车停下,李敬思先要起身,薛凌忙道“李大哥不必相送,我自己下去即可。给人看见,岂不说你殷勤过头。”

    李敬思愣了愣,依言坐下,有些木讷“如此也好,明日先帝大忌,我有护卫之责在身,今晚尚有点卯,就不多留了。”

    薛凌躬身作别,自撩了帘子下车,与窗户处探出脑袋的李敬思再次作别,头也不回进了壑园。直到见不到她人,李敬思方招呼车夫重新赶马上路。

    帘子一丢下来,再看不见马车里如何,只丫鬟娇声隐约可闻,问的是“大人可是惹恼了薛姑娘,奴婢看她带了气性。”

    马蹄车轮声渐远,再没听见别的。薛凌脚踏进自己院,还没进房门,即刻差了丫鬟去传逸白,许是有事耽搁,等人站到面前时,桌上百家姓已写了好几篇。

    逸白瞧见最上头笔锋冷戾,没看见最往下一张纸上满满都是个“宋”字。素难见薛凌一天传他好几回,又听丫鬟报说是看姑娘忧思重重,怕有心事在身,不敢如往日闲话,一走到近处即躬身轻道“姑娘急着传我过来,可是苏大人旧伤未愈,不便还朝”

    薛凌不答,他自续劝道“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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