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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诗无寐17(第1/2页)

    徐清圆睡得并不深, 也许刚刚睡过去没多久。

    烛台在外间,里间的光有些昏暗,她晚上哭了很久, 又听了刘禄那么长的话,听得睡着也属正常。

    为难的只有晏倾。

    他站在三步外看那依着脚踏板睡过去的女郎,见她撑着床板的手肘晃了晃,身子一歪, 整张脸向床板上砸去。晏倾尚未反应过来, 便本能上前, 手托在她脸颊上,另一手搂住她肩膀,帮她缓了那脸砸床板、直接被吓醒的结果。

    手托着她脸颊, 他低头看她。昏昏暗光中, 他看不太分明,只看到她睫毛颤了颤,并没有醒来。

    晏倾静了很久。

    他慢慢调整她的姿势, 让她靠着自己, 他用她身上披着的男式氅衣将她严严密密地裹好。整个过程屏息凝神, 额上渗汗, 时而侧头压抑呼吸,压制自己喉间的咳意。

    当晏倾终于小心翼翼地用氅衣裹好她,将她放到床板上, 再脱了氅衣给她盖上被褥,他睫毛上的一滴水溅到了她脸上。

    他跪在床板上, 要离开时, 徐清圆挂在他脖颈上的手不知怎么勾到了他发丝。他失力之间, 跌倒下去, 以膝盖稳住身子,脸却还是不小心埋入了她颈间,鼻尖碰到她有些松散开的乌鬓。

    晏倾手指发抖。

    他在这一刻,感觉到一股热潮涌上,分不清是身体带来的,还是心理带来的。他只是被激得酸麻颤抖,头脑昏沉,废了很大力气,才趔趄离开床板,向后退开。

    晏倾摸到自己后颈上新出的汗,怔怔地看着床榻上酣睡的女郎。

    情感与理智的拔河并不好受,他不知自己日后会不会记住这种感觉,可是此时此刻,他分明已生起流连不舍,分明想要靠近、只能逼迫自己后退。

    他再次感觉到自己曾有过的感觉,想得到却得不到,眼睁睁看着它消逝,一点也不美好。

    女子选婿,只待良人。一个“良”字,便将他排除在外。

    晏倾叹口气,走出里间,回到外间未凉的案几旁,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凉了的茶。他不忍心将徐清圆叫起,又不能毁她芳誉,便只能如此。

    晏倾伏在案上浅眠,梦中时而浮现旧日南国生涯的浮光掠影,时而想着刘禄隐瞒的东西。

    他还记得提醒自己,天亮之前必须喊醒徐清圆,送她回房,不能让人看到她在自己这里。

    天未亮,清露凝霜,风若听到“吱呀”的开门声。

    他从树上跳下来,正好碰上怀里抱着一个人出门的晏倾。

    晏倾看他一眼,低声“关门。”

    风若嬉皮笑脸帮他带上门,又探头看了眼他怀中。晏倾侧了肩,又用怀里的大氅挡着,风若没看到他怀里人的脸。

    风若“哟,还睡着呢”

    晏倾怕吵醒徐清圆,声音依然很低“你这次有些过分,将女儿家名声视若无睹,回头给我抄书认罪。下不为例,你若再这么胡闹,我就留不得你了。”

    风若一怔,收敛了些“是。”

    如此如此,那般那般,待天亮了,徐清圆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刘刺史给她安排的那间客房中。

    晏倾给她披着的氅衣不见了,她呆坐了一会儿,猜到了自己睡着后发生的事。

    徐清圆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捂住心脏低下头。

    好一会儿,外面伺候的侍女敲了敲门,徐清圆醒过神“我不用伺候,我自己来便好,你们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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