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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蹭饭(第1/2页)

    烟雨朦胧的庭院里叠翠流金,千丝万缕的雨线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透出一股刺人的寒意。

    容熄舟披着一件白色的氅衣,双手端着一个汤捂子掩在宽大的衣袖里,他身如琼枝玉树的立在屋檐之下,苍白的脸上无波无澜的看着跪在雨幕中的齐策。

    往日风骨峭峻的七尺儿郎此时像个落汤鸡,他咬紧牙关,低下头来几乎是嘶声力竭的喊道:“求容相救我母亲性命!”

    和靖王府因老王爷的身子江河日下,早已乱作了一锅粥,更何况后头还有两只眼馋世子之位的狼,府中上下斗的不可开交。

    齐策原以为跟母亲不问世事主动舍弃世子之位便可保他们母子周全,却哪知母亲还是遭人下了毒手!

    阮陶抱着栗子糕躲在檐廊的柱子后面悄悄观察着这一幕,她方才回到了篱笆小院儿却不见绾瑶,便又悻悻折返了回来,没想到赶上了这么一出戏。

    “本官不是大夫,恕爱莫能助。”

    齐策明知容熄舟是个性情凉薄之人,可想起他奄奄一息的母亲,如今除了拉拢容熄舟,自己别无他法。

    父亲卧病在床,母亲昏迷不醒,他在和靖王府是个不受宠的庶子,有谁能护的住他?他又能护的住谁。

    “容大人!您高风亮节又备受天子青睐,若您愿意助我夺得世子之位,日后我必定百倍千倍……不!我起誓,若我齐策有一日可活,便有一日为您赴汤蹈火!求大人襄助!”

    他错了,他和母亲都错了,这场同室操戈的争夺战里,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弃权!既然左右都是险境,他为什么不放手一搏!

    阮陶捏起玉碟里的栗子糕咬了一口,不禁心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来,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想罢,阮陶又看向容熄舟。

    “本官曾说过对于深宅大院里的尔虞我诈毫无兴趣,也不需要你的效忠,还请齐少另寻他人吧。”

    容熄舟拢了拢氅衣,说罢转身踏回了房里。

    阮陶想不明白为什么齐策一定要苦求容熄舟,明明按照冷血无情的容大人那个死脾气,求他还不如求己呢!

    容熄舟回去了,齐策仍跪在雨中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身影显得极为萧索又落魄,阮陶看在眼中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正午的时候出了太阳,窗外的擎天一树投来了斑驳的斜影,枝叶上积累着的雨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滴一滴的向下滚落。

    阮陶趴在自己的木床里把玩着手上的莲花镯,没由来的突然向绾瑶问了一句:“你觉得齐策这人怎么样?”

    “啊?”

    绾瑶干活的动作停了停,似乎没想到阮陶会突然提起一个跟他们不相关的人,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试探性的问道:“是和靖王府的那个齐少爷吗?”

    绾瑶不敢直呼大名。

    阮陶连连点头:“嗯嗯!”

    “齐三少是和靖王爷膝下最小的儿子,许是因庶出之身的缘故为人行事低调多年,京城中关于他的事迹也少之又少,虽是如此,但齐三少的实力却不比上面的任何两名兄长要差!且骑射之术最是出众!曾有人道,齐三少十一岁时便能做到一柄弓箭百发百中,可遥遥射死数十丈远的野鹿,后将鹿皮扒下献给了和靖王妃做成了一张毛毯呢!”

    阮陶皱了皱眉,齐策亲手射死的鹿,以敬孝心献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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