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摇摇头，伸手如婴儿般的右手，掌心朝着天空，金色魂力汇聚成了一根点燃的蜡烛，这才接着说下去。

    “是烛，筑梦烛火。

    初觉醒，普通人看着筑梦烛火，眼前会出现真实的幻境，我老友却说那是梦境。

    你觉得那是幻境，还是梦境？”

    萧墨思索片刻，问道：“观看之人，是否睁着眼睛？”

    “自然，你和当年的我都一样蠢。”穆老笑了，笑的颇为开心。

    而萧墨听了，脸色瞬间变黑。

    他，哪里蠢？

    穆老这时说了一句，证明了萧墨的蠢。

    “你说了？我说了什么？

    你说观看之人，我说普通人看着。”

    穆老看向萧墨，笑着：“你看，既然看着，不睁眼用什么看？用心吗？”

    “我当时也像你那么问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蠢？”

    “……”

    萧墨无言，他们的确很蠢。

    “我从你的脸上看到了答案。”蓦然，木质的躺椅轻轻摆动，明明没有人去晃动，穆老继而说，“老夫了没有你蠢，老夫当时问出后就反应了过来。

    你却还问了出来，你说呢？”

    萧墨：“……”

    他脑袋上的青筋暴起，有着一股想要大人的冲动！

    “现在你认为？”穆老这是问。

    萧墨冷静了下，道：“自然是幻境，睁着眼睛，又怎么能够称为梦境？”

    不知为何，他想到了卖火柴的小女孩，想到了小女孩第二次擦亮火柴时看到的烤鹅。

    “睁着眼睛为何不能够是梦境？”穆老调皮的换了一个腔调说了句，又用正常的声音道，“这是我那位友人的原话。

    他始终认为他的烛火筑的是梦，而不是幻境。

    世人称他幻筑，他自封筑梦，当然都封号了，寻常谁会与他计较封号问题？他就是一个驴脾气。”

    萧墨的双眸中依旧是茫然。

    “老爷爷，这个和频繁的梦境有什么关系。”

    穆老仍旧悠哉悠哉，老脸堆着笑容，说道：

    “年轻人就是心急，听我讲完。

    我那位好友做梦、逐梦、筑梦，他是个怪人，喜欢根据自己的梦去做一些反常的行为。

    梦是什么？

    他曾这样告诉我：梦是来自生命深处的启示。”

    “启示…”

    萧墨想到了那双明亮的黑眸，那满是天空的环境，那蔚蓝巨树拱卫的小径。

    …

    有什么鬼启示？

    萧墨嘴角一抽。

    让他走到小径尽头？他感觉那是个坑！

    “频繁做同样的梦，或许是你的潜意识想告诉你什么，正如我老友说的那样，是一种梦的启示。”穆老温和说道。

    一阵暖暖的微风拂过萧墨的脸颊，他低喃道：“启示嘛…”

    “好吧，老爷爷，我知道了，谢谢您了，我先回去了，回头再找您聊。”

    虽然他没有频繁做一个梦，只是做了两个奇怪的梦而已……

    穆老闭上眼眸，摆了摆手。

    待萧墨离开，穆老的眼睛眯起了一条缝隙，摇摇头呢喃道：

    “频繁做同一个梦？

    老夫看啊，是干了什么事情，导致精神力消耗过度，又总想一件事情，这才导致频繁做同一个梦境。

    现在的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