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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 螳螂捕蝉(第2/4页)

    对那少年狂妄无礼的行为甚是不喜,却也不得不承认今日

    的确承了他一个极大的人情。

    若无他中途劝说,昊农这一群不怕死的疯子当真与天玺剑宗死磕上了,下场将不堪设想。

    叶易川浑身是血地自崖畔上急坠而下,重重摔入一片荆棘雪林里。

    他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剑伤,脸颊自鼻梁处横贯出一个巨大的血口,平白破坏了那张脸原有的英俊。

    他身上的黑红剑装道袍被厚雪都无法掩藏的冰晶荆棘割裂刮破,看着极是狼狈。

    叶易川似是受伤不轻,挣扎着两下却并未能够成功站起来。

    此刻,遥远的崖畔上传来一阵呼啸的疾风,他刚撑起的半边身子就被一只黑色的靴子重重踏在了胸膛之上。

    瞬间

    他胸膛之下传来气机爆裂的声响,叶易川口中喷涌出一大口鲜血,星星点点凄厉地溅洒在对方的衣摆间。

    叶易川重新栽倒在雪地里。

    厚厚积雪里所掩埋的锐刺荆棘,深深嵌入叶易川背后的皮肉之中。

    鲜血自洁白的雪地里铺沿开来,如一张凄美的画轴。

    “咳咳咳咳咳”

    叶易川一边吐着血,模样凄惨,唇角且扭曲的勾起,发出破风箱般的笑声“你眼下,必是恨惨了我吧。”

    他抬起爬满猩红血丝的眼睛珠子,对于叶轻舟面上的森然杀机全然不惧。

    他骤然一把死死握住胸膛上的那只脚腕,眼底怒恨交杂似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浓重炽流。

    他嘶声道“就像是两百年前,娘自尽在我面前时,我恨惨了你一般”

    晴天霹雳的一句话。

    叶轻舟压在腰间佩剑上的手掌狠狠一颤,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你说什么”

    他骤然俯下身去,揪住正在癫笑着的叶易川的衣襟,将他重重扯坐起来,与之四目相对

    “你不是说,你娘她是病死的吗她怎会自尽她怎会自尽”

    叶轻舟拳头攥得死紧,可仍旧被叶易川极为轻松地挣脱推开了。

    儿子毫不掩饰眼中对父亲的彻骨恨意。

    他冷冷地盯着叶轻舟,呵呵一笑“是啊,你说说,为何一个当娘的,会选择在自己儿子从学堂私塾下课归来后,自尽于家中房梁上。”

    他反手抓住叶轻舟的衣襟,声音嘶哑得不像样“我也想知道,娘她为何要自尽就像我不明白我为何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一样。”

    叶轻舟看着儿子悲痛恨意交加的眼神,心中无不泛起难言的苦楚“这便是你背叛天玺剑宗的理由你是为你娘的死,来报复我”

    叶易川哈哈大笑起来,眼中有泪光闪烁“叶轻舟,你知不知晓我的同年是怎样度过的,学堂的同窗好友,回家都有父母相伴,热粥可食,可娘遭你遗弃,整日浑浑噩噩,疯癫难以自醒。

    她好的时候自是极好的,会抱着我在树下看鸟檐归巢,朝霞落日。

    可是每每当她发病的时候,看着我与你极像的那张脸,便是对我拳打脚踢,关在拆房里与黄狗一般圈颈蹲着,我毫无尊严地活着,与娘她终年浑浑噩噩,疯癫为伴。

    可即便是这样,我仍旧期着盼着,我爹他是一个好人,他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终有一日,他一定会回到我和娘的身边,娘也会慢慢地好转起来,一家三口,养狗饲鸡,牧野山林。”

    “可是我没有想到”

    谈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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