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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蹊跷(第1/2页)

    曹问修果然怔住:“下官……这……”

    崔长陵无意为难他,人家刚死了儿子,再说他是为了查案子来的,又不是为查案曹问修。

    御史台的事儿,自有御史们去管,保不齐来日见了,只当曹问修悲怆到了失去理智,规矩都不顾了,人家心一软,不弹劾他,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儿。

    既不归他管,他顺嘴提一句,是个警醒,意思到了就够了。

    是以崔长陵提了提步子:“我也不过提醒曹大人一句,免得来日给自己惹麻烦,都是落人口实的事儿。曹大人不叫我进屋坐着说话?”

    “令君这边请。”曹问修回了神来,脸上的敬意更多些。

    王羡偷偷地打量他,有些看明白了。

    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儿?

    崔长陵一向是这样为人处世,乃至于驭下的吗?

    曹问修今年四十好几的人了,崔长陵正经论起来还算他的后生晚辈,可当着这位年仅二十七岁的尚书令,曹问修却没有一刻是不恭谨的。

    巨野曹氏门第虽有不及,却不至于人前卑躬屈膝。

    他会这样,无非是打心眼里敬重崔长陵,与他年纪无关,与他出身亦无关。

    她望向崔长陵的背影,忙提步跟了上去。

    然则进门的时候,曹问修却下意识拦了她一把:“这位是?”

    她心说曹问修怎么看起来不大精明呢?她跟着崔长陵来的,他却拦她?

    崔长陵一只脚刚迈进门,这时又收了回来,往王羡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廷尉平太原王宪之。”他淡淡的丢出去一句,才又多解释了两声,“我虽得了陛下谕旨,但不好从尚书台抽调人手来查案子,还是得管廷尉府要人。”

    曹问修一听太原王家,就把拦着王羡的那只手扯了回去,直说知道知道。

    王羡心说你知道什么呀,嘴上说同我大兄交情不错,他又是你上官,可你又没认出我,这会子充什么亲近。

    也大概,这就是官场?

    人情世故,可能就是这样的吧。

    不自报家门,谁跟谁都不熟。

    等你报了家门,这天底下就没有不熟的人了。

    她心下不屑,却想来今后她也不能免俗,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无奈。

    崔长陵重又提了步子进门去,王羡也算是客,故而曹问修没急着跟进门,反倒叫她先行,他才同曹祁斌父子两个一前一后的进了屋中去。

    等众人皆落座,曹家的下人又上了新茶,搁完了东西就退出去,半刻也不多待。

    崔长陵这样看着,倒觉得曹家的规矩其实还算不错,那曹问修今次设灵堂这个事儿,大概是真叫曹祁瑞的死给冲昏了头了。

    “刚才曹令来回话,一说令君来了,又说陛下派了令君查二郎的案,下官心里真是再没那么踏实。”曹问修一面说又一面摇头,“早上闹起来也非下官所愿,但各处不敢接这案子,最后还是推到了廷尉府去,下官又知道廷尉监与廷尉正至今未归,一颗心真是放不下……”

    “廷尉监和廷尉正何时回京,曹大人很上心?”崔长陵冷不丁的问一句,又斜着眼风扫过他,“曹府新丧,曹大人有些昏了头吧?”

    他们都知道廷尉监和廷尉正出京了,可是没人知道为什么出京的,王晖之跟他们同行,却早几日已然返京,而他二人至今未归。

    这本不是秘密,然而不该拿到明面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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