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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关心则乱(第1/2页)

    可是这个赵孟然,又凭什么成了崔长陵这里的那个例外呢?

    王羡蹙眉:“夫子,我不懂。当年他也涉了案,分明是置永兴的百姓于不顾,凭什么还值得夫子法外开恩,宽恕他,甚至提拔他?”

    “那我不与你举庾子惠的例,与你说说魏承延,你总该懂了吧?”

    王羡仔细回想了下,当年的两浙案中,魏承延固然有罪,可他也的确有功,如若不是他,那么惊天的一桩案子,又有谁会下功夫去查,又有谁,敢往深处去想呢?

    两浙的大堤决了口,却是因两个嫡出皇子的贪婪,这事儿就是放在当年的谢氏郎君,乃至放到谢太尉身上去,他们只怕也是想都不敢想。

    于是王羡便大概其明白了。

    崔长陵破这个案子,也许不需要赵孟然提醒什么,连证据都用不着他来提供,可是要在永兴县查个十分清楚,抬出他尚书令的名头,却是未必够的。

    他在建康城是尚书令,到了永兴县,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人家蒋之行的地盘。

    一方的父母官,敢为祸这一方,就定不怕人来查,哪怕来的,是崔长陵。

    是以赵孟然一定在之后的事情上,给予了崔长陵很大的帮助,叫他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加上按目下的形势来看,赵孟然早在那时,就定是个很会卖乖的人,反正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总归叫崔长陵宽恕了他。

    王羡便更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崔长陵可不会对什么人都法外开恩,更不可能轻易提拔个没名没姓的寒门子弟。

    可是她还是不懂……

    “夫子这么多年,为什么就不怀疑他了呢?”王羡无奈的摇头,还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怒意,“他能叫夫子这样信任,恐怕本事不小。”

    崔长陵显然被她突然起来的怒意吓了一跳,更不明白,她这无端的怒火,从何而来。

    他以审视的目光看她:“宪之,你为什么对赵孟然这么……这么的揪住不放?”

    她摇头:“我不是揪着他不放,是他自己让我觉得古怪而已。”

    “可你怎么就笃定,我这么多年,未曾怀疑过他?”崔长陵追问她,带着些咄咄逼人的意思,“宪之,我说过,我只你这一个弟子,赵孟然和你,没什么可比的,你也无需对他心生不满。”

    王羡一时觉得心寒又心凉。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一心为崔长陵着想的前提下去怀疑赵孟然,到头来,崔长陵就是这样看待她的!

    “夫子这样想我,未免也太小看我!我虽说仰慕夫子,这不错,我也一向都坦然承认,可总还不至于说,夫子对谁好,我便要嫉妒谁。”她有她的骄傲,下巴高高的抬起,也不肯再拿正眼看崔长陵了,“赵孟然若是个有真本事的,我也服气他,可我所见,全是他在夫子面前大献殷勤。夫子,我们王家入建康六年有余,这六年多以来,似赵孟然这样的,想要巴结我大伯,从而一步登天的人,我见过太多了。我想,夫子身在高位上,应该见过的更多吧?”

    “是,所以我为什么会对赵孟然有所不同呢?”崔长陵隐有笑意,“宪之,你不是嫉妒赵孟然,也不是忌惮赵孟然,不过是怕他心怀鬼胎,将来有累我的名誉。可人是不是得听劝呢?我方才那样说你,你生不生气呢?”

    “什……什么?”王羡叫他说懵了,“夫子你……你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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